“就算你們自個兒出錢出料,我都不一定有時間給你們做。更何況,我這板子都是有數兒的。”
何雨棟掃這兩個人的麵子還需要考慮?直戳戳的就硬頂回去了。
“我不是轉職做木工活兒的,想定家具自己去家具廠,我沒空替人做工。”
賈張氏火了。
“小雜碎!請你打輪椅是看得起你!平時不積德日後有報應!像你這樣的缺德鬼,我們家給你個積德的機會,你還不要?等著被天打雷劈吧!”
“真要有天打雷劈也是先劈你這個臭嘴老太婆!”何雨棟不耐煩了,“積德?哪個幫了你家才是助紂為虐!”
這話連傻柱都罵進去了。
說真的,何雨棟真覺得傻柱腦袋有缺,不知道是不是出生的時候憋住了,怎麼做事兒這麼不靠譜兒啊?
你說,你都聽了李副廠長和秦淮茹的牆角,知道這兩個人勾搭成奸,秦淮茹也不是你心目中白璧無瑕的好姐姐,甚至保衛科都差點把這兩個真抓了個正著。
要是擱個正常人身上,不說翻臉無情一刀兩斷,也會慢慢疏遠對方。但傻柱呢,還是能被秦淮茹用細膩手段一點點籠絡回來,被她的溫柔刀一刀一刀往下割肉。
到時候,傻柱怕是要和原局中一樣,差點被吃到連骨頭都不剩了!
老話說的對,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傻柱傻柱,他真的是“傻”柱啊!
賈張氏剛想撒潑無賴,卻見到何雨棟手裡的刀鋸,鋒利無比,寒光閃爍,齒牙交錯,登時就慫了,像隻縮了脖子的鵪鶉,躲回屋裡去。
許大茂沒了打配合的,連狠話都不敢放,狗一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後院兒去了。
賈家。
賈東旭坐在窗戶前,完完全全聽到了何雨棟說的話,氣得麵目猙獰。
“這小子看不起我!他看不起我!”他瘋狂起來,又打又砸,“木頭、木頭……對!燒了他的木頭!看他怎麼得意!”
秦淮茹大驚失色。
“可不敢啊!這大院兒都是連在一起的木頭結構,要是著火了,誰也跑不掉!”
“那就一起死!”賈東旭放聲嘶吼。
他已經快被這樣的生活逼瘋了。每天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翻身都得彆人幫忙,連便溺這種事都不由自主,還不如死了痛快!
可他不敢死。他怕疼。機器絞斷雙腿的劇痛讓他心有餘悸。
而且,死?怎麼死?他現在這幅半身不遂的德行,想死都不容易!
“棒梗!你去!你半夜去把他的木頭都點了!”賈東旭一把抓住棒梗的衣襟,“不是他你也不會進少管所!你也恨他對不對!點了他的木頭!燒死他!”
棒梗木楞愣的,就那麼被他抓著,一動不動。
賈東旭憤怒地甩開了棒梗。
“沒用!滾!廢物!都是廢物!滾啊!”
賈家其他人也有經驗了,看他發瘋,就都躲得遠遠的,他周圍也彆放什麼硬的、易碎的東西。等他撒完這股勁,就又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這麼鬨了一通,賈張氏非但不生兒子的氣,相反,她可心疼自己的兒子了,種種怨氣都衝著何雨棟去了。
要是何雨棟答應了給兒子打輪椅,兒子肯定不生這場氣。非但今天沒必要生氣了,有了輪椅,她就能推著兒子出門散心,兒子看到外麵的花花草草,說不定就心胸開闊,以後都不生氣了呢?
都是何雨棟這個小畜生!
讓賈張氏放火,她是不敢的,但讓她使壞,她可是很有興趣。
她想到,何雨棟那小子,今天做的家具剛上了第一層清漆,應該還沒乾透。她就拿那沾滿灰塵的舊笤帚,把他那沒乾的漆麵都給弄花了!
他漆一次,賈張氏就要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