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大昌皇帝欣慰不已。
心潮澎湃之下,望向永康一桌,說道:“來人,給九皇子禦前賜座!”
司禮監太監,小跑永康桌前,高聲唱喏:“聖上禦前賜座,請九殿下、九皇子妃,移禦前就座!”
“兒臣,謝過父皇!”
“霍幼楠,謝過聖上!”
霍幼楠跟在低著頭的永康身後,永康又跟在低著頭的司禮監太監身後,來到大昌皇帝座前的一張小桌上坐了。
永康發現,那個侍女還在原地站著,便揮了揮手。
侍女一怔,隨即就捧著茶壺,低頭走向永康,在霍幼楠身後站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贏來的婢女下人,也仆隨主貴,能如此接近皇帝站著。
夏士誠和四皇子,此時恨得牙癢。
其他皇子如是,羨慕嫉妒恨,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但永康正在得勝的勢頭,在大昌皇帝座前,還沒有任何皇子再生事找茬。
他們不是不想,而是眼下不敢。
接風禮宴,秒變慶典,這宴席的氣氛也不一樣了。
宴席過半,正是酣暢之時,不少人都來向永康敬酒,大多是那些主戰派。
不管永康以前再怎麼窩囊,但今天,永康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大昌英雄!
永康勉為其難,唯唯諾諾,以不勝酒力,來推脫主戰派們的輪番敬酒。
大昌皇帝看在眼裡,暗暗搖頭,心裡不禁怨道:沒出息的玩意兒,本該你趾高氣昂的時候,咋又是這副窩囊樣兒?
……
散席之後,意猶未儘的大昌皇帝,差太監傳永康去了禦書房。
“兒臣見過父皇!”
“免禮,坐!”
永康低著頭,站在茶榻前一動不動。
“小九,朕讓你坐下說話!”
“謝父皇恩典!”
永康這才,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的一張藤椅上坐了。
“看茶!”
見永康坐了,大昌眼睛裡閃爍著一絲興奮,和聲悅色地說道:“小九,朕問你,你那茶碗扣小球的那活兒,到底是何古怪?”
就知道你憋不住想問,那我就給你說個明白。
永康心裡一陣得意,麵色猶豫地向左右看了一眼。
大昌皇帝似有所悟,擺擺手,屏退左右。
“為朕道來!”
切,這皇帝老子,還急得很!
永康離座,在茶榻前跪了,低頭說道:“請父皇治兒臣欺君之罪?”
此言一出,搞得大昌皇帝霧水一頭。
“今天你為大昌帝國,勇建奇功,何來欺君一說?”
這孩子,動不動就請罪!
永康緩緩抬頭,低聲說道:“父皇,兒臣賭局之時,有事欺瞞父皇,還請父皇治罪!”
“嗨!”
大昌皇帝擺擺手,便道:“道來?”
永康聲音又低了一節,說道:“今日賭局,那國師兀查赫,隻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此話怎講?”
大昌皇帝眉頭一扭。
“真正拿事的,是他身後側的那個婢女!”
永康這麼一說,大昌皇帝麵色一怔,低頭深思片刻,忽又突然抬頭,道:“朕當時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經你這麼一說,此事真還蹊蹺!”
永康點點頭,再無話說。
大昌皇帝又把目光,投向永康,問道:“你拿她當賭注贏回來,意在?”
皇帝老子終於明白了,永康在國事當頭之時,居然把對方的一個婢女當成條件,這裡麵必有緣故,而非九皇子妃缺個洗腳的丫頭這麼簡單。
“她是北涼可汗的掌珠,烏音頓珠格格!”
“什麼?”
大昌皇帝驚得差點站起來,這個謎底,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朕,明白了,你是拿她做人質?”
“嗯!”
永康點點頭。
“好啊!小九一人,可抵千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