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皇子的腳,真就那麼臭?”
永康居高臨下,怪怪地看向說書人伸到馬頭前的瓦缽。
“嘿!”
說書人呲了一下嘴,露出一口焦黑的牙,訕笑道:“這位公子,咱不是氣恨那些北涼人嘛!說九皇子腳臭,就是整治整治北涼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臥槽!
這躺著也中槍?
永康哭笑不得,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隨手一扔,就把那錠足有十兩重的雪花銀,扔進說書人舉著的瓦缽裡。
“當啷!”
銀錠剛進瓦缽,就把那隻瓦缽砸了個底掉。
“嘩啦啦”一聲響,說書人手裡的瓦缽就掉在地上裂成了碎片。
那些被扔進去的銅錢、碎銀沫子,還有那塊白花花的銀錠,一下子就散落了一地。
“哎吆……”
說書人一聲驚叫,慌忙爬在地上,把掉在地上瓦渣堆裡的各色賞錢,手忙腳亂地撿拾起來。
圍觀的人們,又是一陣哄笑,笑的是比剛才聽到妙處時還開心的樣子。
隻是說書人還不知道,剛才給了這麼大賞銀的主,正是他嘴裡神勇無敵,腳臭無比的當朝九皇子永康。
這下,永康也笑了。苦笑一下,然後就把視線,投向街邊四周。
這一片,是屬於西大街和南街口的交壤地帶。
一片狹長的樹林,把西大街和南街口給隔了開來。
這一片,永康並不陌生,這段時間裡,他往返過好幾回。
今天似乎和往日不同,整個樹林的邊緣,都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攤點,每個攤點前都有那麼些人在圍觀。
樹林外邊,緊挨著護城河的那段,更是人頭攢動。
在這處地段,護城河是把內城和外城完全隔離開來,要進入內城,必須通過護城河的吊橋。
其他區域,通向內城的隻是三個城門洞,有九門提督府護城署的人把守。
所以,這片區域相比之下比較寬闊,經常有一些街會廟會的在這裡舉行。
但永康卻記不得今天到底是何會場?
到處都有攤點和遊人,說明今天也是一場會事在開展著。
“公羊護衛,今天是何日子,這邊居然這麼熱鬨?”
麵對永康的一問,公羊毅也確實想不起來今天是何日子?
“九爺,九公子!”
一聲熟悉的招呼聲,從馬後傳了過來。
不用回頭,永康就知道來者何人!
“九爺,你怎麼到這兒了?”
焦凱一臉驚奇,已經轉到馬頭前麵,抓著馬嚼子抬頭望著永康。
“小的還以為……”
永康擺擺手,打斷了焦凱的問話。他知道,焦凱已經聽到了定遠公府上發生的事,還以為他被皇帝老子給關起來了。
“你怎麼也在這?”
永康眉頭一皺,反問一句。
焦凱一陣躊躇,低聲說道:“小的不敢去府上打聽情況,正準備找其他渠道打探,沒想到這老遠就看到九爺你幾個!”
“哦!”
永康在馬上直了直腰,問道:“今天是何日子,這邊居然如此熱鬨?”
“噓!”
焦凱四下一望,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借一步說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