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輕聲回複。
顧寒宴卻說:“很正常?戀愛也可以很正常,結婚也可以很正常。”
這種正常……
溫栩之差點被氣笑了:“顧寒宴,你要是一定要對我找茬,那我的確沒什麼好說的。”
“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還是和我的確沒什麼好說的?”
顧寒宴湊近了,在溫栩之眼前。
他英俊的臉孔放大,口吻也透著一種親昵。
可是這種刻意營造出來的曖昧卻讓溫栩之心慌,“隻是你問的問題越界了。對我來說很難回答。”
“那就實話實說。”
顧寒宴不斷靠近,溫栩之則是後退,小腿觸碰到沙發時失去平衡往後坐下。
她下意識抬頭,看到男人朝著自己俯下身子,雙臂撐在單人沙發兩端,以這個姿勢將溫栩之禁錮。
溫栩之不想這樣,想掙脫,但是不管怎麼自己怎麼動都有可能碰到顧寒宴,一時間便放棄了。
她低下頭,不想和顧寒宴對上視線。
這抗拒對話的樣子讓顧寒宴發笑:“對我就這麼不想說話,對彆人就可以?”
溫栩之聽到顧寒宴這陰陽怪氣的樣子,就下意識不想和他說話。
溫栩之抱著自己的雙臂看向彆處,看起來有點氣鼓鼓的。
顧寒宴轉過來看了溫栩之一眼,卻覺得這樣子的溫栩之很是靈動嬌俏。
他有很久,都沒有看過溫栩之這樣了。
一時間出了神。
等溫栩之轉過來盯著沉默的顧寒宴,想問他為什麼不說話時,恰好迎上男人的目光。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良久,溫栩之突然開口:“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吧,每天這樣問來問去或是突然出現在我眼前,難道你不累嗎?”
這幾天來顧寒宴的表現反反複複,其實讓溫栩之已經覺得疲憊了。
兩人之間早就不是之前的關係,甚至是連工作的溝通都沒有必要,王平的事情也可以交給彆人去做。
可是顧寒宴卻好像一直都沒有打算從溫栩之的生活中淡出。
不僅僅是不經意的偶遇,包括重新出現在溫栩之麵前……
種種種種都讓溫栩之感到詫異。
“如果你真的隻是因為自己身邊少了個林染而覺得不適應的話,有那麼多女人都對你有好感,你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也沒有必要在我這裡想要找回之前的感覺。”
溫栩之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刻薄,而且並不把彆人的心情好好看待,可是對她而言,整件事就是這樣。
從林染離開後,顧寒宴對她就變得越來越不對勁。
果然顧寒宴聽到溫栩之這話,眼底已經醞釀著風暴。
他上前一步抓住溫栩之的手臂,激動的質問:“對你來說我就是這樣的人?”
“什麼叫……”溫栩之差點又被他的話語帶著走,回過神來,才下意識掙脫。
“這些都不重要。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溫栩之轉過頭去。
“對於我們兩人之間的糾纏,我真的已經累了。”
這種累甚至不是因為每天都要和顧寒宴見麵說話,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由內而外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