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人散播傳言,說蕭風乃欺世盜名之輩。同時讓管家通知那些富商之流,不要去湊熱鬨。我職在工部,富商們都很給麵子。”
工部侍郎,相當於全國第二大包工頭,富商們很多都想巴結的,暗中發個話,自然不成問題。
雖然趙文華不肯說出為何要幫劉彤,但劉彤仍然很愉悅,畢恭畢敬的送走趙文華。
劉彤雖然不是嚴黨的人,對加入嚴黨也頗有些猶豫,但如果能在不入嚴黨的情況下,多少有點交情,最好不過。
世人都是如此,即想得其利,又不想受其累。像趙文華這樣直接磕頭認乾爹的,反而算是真小人。
蕭風對此一無所知,他又不能到街上硬拉顧客,隻能守株待兔。
老道不想失去這個好鄰居,不等蕭風表示,主動跑過去,給蕭風的招牌改成了“一字一兩”。
一邊改一邊嘟囔說:“雖然一兩銀子也未必有人算,不過希望總是大一點。”
想了想,他又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你隻有張天賜一個托嗎?再找一個來,弄一兩銀子就夠了啊!”
蕭風苦笑著搖搖頭,他隱約感覺不對勁,但此時也沒有太多辦法。
如果不是不能給自己算,他真想馬上寫個字,看看能不能過這一劫。
而此時在嚴府,嚴世藩和陸炳正在麵對麵的喝酒。
本該穿著飛魚服的陸炳,依舊是一身白袍罩著,這是一把手才有的特權,老子不用穿製服。
嚴世藩則一身青衣,看似簡約,但絕不簡單。這是天下最好的蠶絲做成的絲綢,柔滑猶如身邊那名女子的肌膚。
沒錯,嚴世藩和陸炳身邊各跪坐一名女子,極其嬌豔,不輸春燕樓四大頭牌。
嚴世藩的嘴在喝酒,吃菜,但酒和菜都不是他自己的手送進嘴裡的,而是女子的手。
他自己的兩隻手都在女子的衣服裡,忙得很。
陸炳比他強,隻有一隻手在忙,另一隻手正常的夾菜喝酒。
兩人年齡相仿,陸炳長嚴世藩三歲,故此嚴世藩以世兄相稱。
看兩人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這樣喝酒的場麵是很正常的,其實卻是頭一次。
兩個女子雖然是經過調教的,但大白天的顯然也沒經過這種陣仗,臉色緋紅,嬌羞無限。
嚴嵩此時已經下朝,在後堂和夫人歐陽氏喝茶聊天。
管家請進,將嚴世藩和陸炳的情形詳細說了。
歐陽氏皺皺眉:“慶兒一貫胡鬨,這還是大白天的,成何體統。那陸炳也是,比慶兒還大著呢,三十八九的人了,也如此不穩重。”
能叫嚴世藩小名的,大概也隻有父母了,就連父親嚴嵩,單獨和他聊天時都叫他“東樓”而非小名。
嚴嵩笑著對夫人道:“年輕人好色胡鬨是有的,不過夫人卻是小看了慶兒,也小看了陸炳啊。”
歐陽氏挑挑眉毛:“老爺此話何意?”
嚴嵩親自給夫人續上了茶,笑容滿麵。
“那陸炳家中嬌妻美妾還少了?何至於好色至此?慶兒平日胡鬨,也不曾在府中如此。
今日慶兒以此相試,乃是故意自汙;陸炳坦然同飲,乃是同汙。接下來,兩人可能還有更出格的事。”
夫人一驚:“陸炳不是一向和我家交好嗎?你們何故如此試探?”
嚴嵩神色平淡,緩緩飲茶:“萬歲信任陸炳不下於我,我們合則兩利,分則兩敗,放心,慶兒有分寸。”
嚴世藩此時已經越發放肆,身邊女子的衣服已經被褪到胸前,臉上滿是色眯眯的笑容,那隻獨眼中卻始終在看著陸炳。
“文孚兄,我有一口好的,都忘不了你。你一向言而有信,可不能打我的臉啊。”
陸炳笑了笑,一把扯下身邊女子的衣服,引起一聲嬌呼。
“東樓,你不動他,我不幫他,一言既出,絕不反悔。”
兩人哈哈大笑,接著屋裡傳出一陣絲綢碎裂和不可描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