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好使的工具放跟前,不物儘其用,那不是暴殄天物嘛?
慕嘉和嘴角一揚,露出一絲冷笑,“咱明兒就動身。”
……
與此同時,侯府,南苑內.
慕珠雲和章悅兒正對著二夫人章氏,數落著慕漁的種種不是。
“娘,您是不知道!那丫頭片子,嘴皮子真毒!當眾嘲笑悅兒不夠格當侯府千金不說,竟還說您不如北苑那位!”
“我聽說了……”
章氏臉色陰沉如烏雲密布,早上那檔子事她早有耳聞。
章家不及馮家,一直是章氏心頭的一根刺。
今兒被這麼個無名小輩羞辱成了這樣,那心裡哪能舒坦。
慕漁……
章氏右手緊握,眸色幽深,這三個字在心裡反反複複咀嚼。
“娘,平時被北苑壓一頭也就認了,可她慕漁算老幾,也敢如此對您,無論如何女兒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慕珠雲眉峰一挑,怒氣衝衝,似乎立刻就要衝到了沉香小院去找慕漁算賬。
但章氏眼中的陰霾卻漸漸散去,隻剩下一片溫婉。
“你知道她不值一提,就彆為此勞神了。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章氏目光柔和地望著慕珠雲。
慕珠雲抿了抿唇,“娘讓我彆理那些雜七雜八,專心在書院裡麵念書就行。”
“記得便好。”章氏點頭,愛憐地摸了摸慕珠雲的頭。
書念好了,彆的自然就順了。
然而,慕珠雲鼓著個腮幫子不服氣,“娘!念書我自然不會落下,就連鄭夫子前幾天還誇我文章都寫得不錯呢。但這不是意味著,我就不能抽空教訓教訓那臭丫頭!”
人都欺負上門了,哪能忍得了!
“住口!”章氏的麵色一凜,眼中寒光閃爍:“誰說我們坐視不管了?我不過是不願意讓你沾手這種事。”
她的女兒,將來可是要高人一等的!
絕不能被這些瑣碎小事絆住。
慕珠雲愣了愣,“娘,您這是……”
章氏暗暗握緊了袖中的拳頭,道:“這些事,總之你就彆操心了,等著瞧便是。”
……
巷口的更夫剛敲響三更的鑼聲。
一個身披黑色鬥篷,身影隱匿在夜色中的人,悄無聲息地潛入沉香小院,隨即輕輕地推開慕漁的房門。
“誰在那裡?!”
守在門外的知書一聽有動靜,瞬間警覺,一個翻身躍起,揪住了黑衣人的袍角!
連嘴角因美夢流出的口水都顧不得擦!
不僅如此,知書還抄起了手邊的食盒,又高高地舉起,眼神淩厲地瞪著來人。
心想著:真要是壞人,她就拿這食盒直接砸暈他!反正這食盒裡的翠竹軒美食,她早已享用完畢,一點也不心疼!
“知書,是我!是我呀!”兮香被知書這副凶巴巴的模樣嚇得趕緊摘下了鬥篷帽。
“怎會是你?這大晚上穿成這樣跑到小姐房間,想乾嘛?”
知書眉頭緊皺,忽然靈光一閃,憶起說書人曾講的一個典故。
府裡的小丫環,贏得了主家的萬般信賴,卻乘夜深人靜時分,悄悄摸進了庫房,手腳不乾淨起來。
念頭一出,知書便想扯開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