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依甜也覺得有點渴了,伸手接過水囊順便把又重又大的包袱往她手裡一塞:“好,我這就去。”
給他們打泉水?不存在的。
她看書的時候就被這宋家人的操作氣的不行,剛還在心裡一遍遍的咒罵,又怎麼會打水去給他們喝。
原主戀愛腦固然可恨,但這宋家人欺她癡心,把她吃乾抹淨還讓她死在流放之地的行為更加該死。
離開流放隊伍後,她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
從空間裡拿出她早就囤好的水,又拿了隻香脆可口的炸雞。
邊吃著炸雞,她又看了下腦海裡顯示的囤物資的進度條。
她往空間裡囤了那麼多物資,第一個囤貨任務是完成了,可第二個囤貨任務的進度條卻是零,實在是有點過分。
現在在流放路上,她也沒有物資可囤
她還想看看這第二個進度條滿了之後,完成了兩個囤物資任務的她會得到什麼獎勵呢。
這邊沒什麼進展,她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外頭。
狠狠咬了炸雞雞腿,沈依甜一想到原著劇情就恨得牙根直癢癢,嚼雞腿都不自覺用力很多。
宋家人可真夠惡毒的,明明身上還藏了一點首飾和碎銀子打點官差,偏幾次都是等著沈依甜去打水或是找吃的才跟官差換白饅頭。
而累死累活跑前跑後的沈依甜呢,就隻能吃到官差給發的硬窩頭,隔老遠丟出去能打死人的那種。
沈依甜雖然戀愛腦,可出嫁前也是沈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大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粗糙的東西。
從昨天被驅趕出城到現在,她隻勉強吃了半個窩頭,這會兒早就饑腸轆轆了。
她抱著炸雞吃的滿嘴流油,不過片刻的功夫一隻炸雞就被她吃的隻剩下骨頭了。
丟了雞骨頭,又飽飽的喝了一瓶冰的肥宅快樂水,她這才擦擦嘴起身去打水。
這裡有很多農田,農田邊最不缺的就是水溝。水溝裡滿是汙泥和雜草,大概是許久沒人清理了,前頭又不知是誰家的田施了肥,這水溝還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
打水的時候,沈依甜都是捂著口鼻的,生怕被這味道熏著。
捧著水囊回來的時候,她那小姑子罕見的起身過來迎她,一副渴壞了的樣子。但是她隻是白了沈依甜一眼就接過水囊,並沒有跟她說半個字。
沈依甜嘴角抽了抽,這丫頭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那斜眼看人的毛病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那麼欠揍。
她慢慢走過去的時候,宋家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從老太太開始喝水。
看平常最愛講規矩的老太太咕咚咕咚的喝水,沈依甜就覺得她像是被什麼東西噎著了。
看到宋家人一個一個的喝那水囊裡的水,更是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剛吃下的炸雞差點沒吐出來。
“甜兒啊,你這水哪裡打的,怎麼一股味道?”宋母抱著水囊,喝了一口皺眉問道。
喲,這是懷疑了。
沈依甜‘親昵’的抱上了她的手臂,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就是在那邊的小溪裡啊,可能這裡的水就是這個味吧。你們將就喝,等什麼時候遇到泉水了,我就去給你們打山泉。”
宋母有些狐疑,但見她一臉真誠也就信了。
畢竟這丫頭為了宋安可是連命都願意給宋家的,又怎麼會害他們呢。
她理所應當的喝完水,把水囊一收就閉目養神,半點沒有感謝沈依甜的意思。
沈依甜看她這樣心裡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咬著牙問:“我剛才去打水了,發的乾糧呢。”
宋母這才勉強睜眼,不情不願的從衣服裡掏出個硬窩頭。
掏窩頭的時候,她衣襟處落下了一點點白色碎屑她自己並沒注意到,沈依甜卻是注意到了。
那分明就是白饅頭的碎屑!
這些畜生,又是打發她去打水給她吃硬窩頭,自己卻偷偷吃白饅頭。
怪不得一個個都像是被噎壞了,抱著水囊喝的那叫一個急。
“悅容,你們也都是吃的這個嗎?”她突然轉頭,看著剛才急急去接水囊的便宜小姑子問道。
宋悅容冷不丁的被點名,下意識就有點心虛。
“啊?什麼,我們當然也是吃的這個。”她提高了音量,大聲答。
宋母皺著眉頭:“甜兒,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們還有彆的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