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不是還遣人給那套東西上都刻上了五姑娘的名字麼?要是四姑娘看見了,怕是不好……”
蕭瑉一愣:
“瞧我,將這事忘了,那你還是照樣送去蕭玉璿那吧,玉瑤那邊,我再找彆的東西彌補。”
昨日廟會的事情,他聽大哥說了,蕭玉璿自己貪玩跑丟了,還撒謊成性說是他們故意弄丟她的,實在是頑劣不堪,加之今日那卷送給母親卻是丫鬟代筆的佛經,蕭瑉現在對蕭玉璿可謂是好感全無。
蕭玉璿去不了女學的消息,和蕭瑉那套品質一般的文房四寶一同送到了家廟。
“姑娘,想來是二公子怕您因為去不了女學的事情而傷心,特意送了這一套東西來寬慰您呢。”
碧穗看著蕭玉璿平靜的神色,又看向那筆杆上刻著的璿字,硬著頭皮找補道。
“姑娘,這些東西在文墨齋買下來還不到十兩銀子,上麵刻的字也是粗糙隨意,依奴婢看,二公子未必是想寬慰您。”
碧穗瞪了一眼說實話的紅珠,而紅珠並不退縮,目光鎮定地看了回去。
“我知道,收起來吧,有人會來要的。”
這話是何意?碧穗和紅珠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兩人都沒有多問,默默將東西收到了旁邊的臨時庫房。
日子看似風平浪靜過去了幾日,蕭玉瑤去前院書房送參湯,聽見裡麵傳出聲音,她停下了腳步。
“阿瑉,你那個同學,叫謝行之的,他的這份策論我看過了,言之有物,今年秋闈確實可以下場一試。”
“當真?行之今日還與我說明日想來拜謝父親,不知父親可方便?”
“不過是指點了他兩句,他既然想來,正好我明日也有空。”
謝行之?謝停舟?
明日他要來?
上次廟會不知為何,蕭玉璿沒有按照預期和謝停舟見麵,她還以為這個人沒了用處,既然明日他要來府上,不如讓她再試試推波助瀾,成就他倆的姻緣……
蕭玉璿這樣的土包子,能和一個滿腹詩書的病秧子成婚,也是她幾輩子修來的造化了。
蕭玉瑤想了想,將手裡的參湯遞給小廝:
“父親和二哥定是有要事商議,我不便打擾,勞你待會兒將這湯送進去,一定要叮囑父親趁熱喝。”
她從書房出來,徑直去了家廟。
這樣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和蕭玉璿說說呢?也好叫她有了希望再失望,才好玩些。
如今已經入夏,家廟還是一股清冷的氛圍。
丫鬟給蕭玉瑤推開門,大殿之中,蕭玉璿正跪坐在蒲團之上念佛。
“五妹妹還當真念起佛了?”
蕭玉瑤盯著那道纖細挺拔的背影,心中的厭惡幾乎快溢出來。
“四姐姐,你來看我?”
背對著她的蕭玉璿起身,緩緩轉過頭,隻一眼,蕭玉瑤就驚在了原地。
為何才短短數日未見,蕭玉璿的麵容和她記憶中的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