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彬,安如鬆唯一的一個妹妹,在家中的兄弟姐妹裡,她排行老三,今年......安如鬆在心裡默默算了算,記得她今年好像才17歲。
“她不上學了嗎?”安如鬆詫異的問道。
“一個女孩子,上那麼多學乾什麼?”電話裡傳來老頭嘀咕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安如鬆聽清楚了,“早點工作,在嫁人之前多給家裡掙點錢,補貼一些家用......”
在韓國的農村地區,一些老人的思想觀念陳舊落後,重男輕女的意識濃重的很,而安如鬆家的老頭就是如此,這也是他大男子主義做派如此強烈的根本原因。
實際上,安如鬆的大男子主義風同樣濃重,畢竟渣男的思想根性就是這樣的。不過,大多數類似他這樣的渣男,似乎都意識不到這一點,反倒認為自己是溫暖體貼的暖男。
電話中,老頭嘀嘀咕咕的念叨了許久,抱怨的無非就是安如彬浪費了太多錢,其實她連高中都不應該上,什麼彆人家的女孩子早就乾活掙錢了之類的。
安如鬆懶得聽他絮絮叨叨,找個機會插嘴,詢問了妹妹來首爾的時間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手機上做了個備忘,記下妹妹來首爾的時間,安如鬆提醒著自己到時候彆忘了去接人。
在前身遺留的記憶中,他與家中的弟弟妹妹關係都很不錯,尤其是妹妹安如彬,跟他很親的,儘管他對前身的這份所謂親情不屑一顧,但既然接受了前身的身份,那表麵的文章總還是要做一做的。
出租車開到新村洞與深穀洞交彙處,安如鬆下了車,先找了一家路邊的水果店,買了幾樣水果,用一個袋子拎了,直奔張元荷姐妹兩的住處。
老舊的住宅樓前,安如鬆一邊走進單元樓,一邊從口袋裡摸著鑰匙。鑰匙套出來的一瞬間,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隻見租住來的房子門口,遺棄著十幾個煙頭,還有四五個被捏扁變形的空啤酒罐。最離譜的是,門邊的牆壁上,還被人畫了一些塗鴉,且畫麵汙穢不堪,令人作嘔。
看著這淩亂的一幕,安如鬆不禁上了火氣,他緊緊抿著嘴唇,幾步走到門口,正準備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卻從裡麵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張元荷,她一張娟秀的小臉繃的緊緊地,一隻手裡拿著掃把,另一隻手拿著不鏽鋼的垃圾鏟,看樣子是正打算出來打掃衛生。
看到站在門外的安如鬆,小丫頭愣了一下,隨即,緊繃著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脆生生的喊道:“哥,你來啦!”
安如鬆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等到張元荷將房門打開之後,他才沉聲問道:“門口這是怎麼回事?”
張元荷張張嘴,正想說什麼,卻被聞聲跑出來的張元雅搶了先:“是三個小流氓!我出去丟垃圾的時候碰到了他們,他們就來騷擾我們!”
“是啊,是啊,從前天就開始了,”張元荷補充道,“他們先是在我們窗戶外麵吵鬨,後來看到沒有人管我們,他們就開始砸門,又堵在我們門口說些不知所謂的話,還在我們的牆上畫那些不要臉的畫。”
安如鬆了然。
他走進門,將手裡的袋子交給張元雅,隨口問道:“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袋子裡的水果不少,那分量對張元雅來說有點重了,小丫頭不得不用兩隻手提著,嘴裡還不忘解釋道:“元荷說不要因為這點小事麻煩你,不然你會討厭我們的。”
張元荷正蹲在地上給安如鬆換鞋子,聽了這話,她仰起頭來,朝著麵前的如鬆哥討好一笑。
她穿著一件清涼的粉色吊帶衫,蹲在那裡的時候,前襟洞開,內裡的風光在安如鬆的眼裡無遮無攔。
彆說,年輕就是好,原本乾癟枯瘦的小姑娘,隻是滋養了這麼一段時間,身上就已經有肉了。
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安如鬆示意元雅將水果放到客廳的桌上去,等到元荷替他換好鞋子,才接著問道:“知道那三個家夥是什麼人嗎?”
兩個小丫頭都搖頭,但元雅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們三個人裡,肯定有一個是在這裡住的,昨天他們離開的時候,我聽到有一個老太婆在外麵叫一個名字,他們中的一個人答應了。”
“對對對,我也聽到了,”元荷也跟著說道。
安如鬆點點頭,隻聽兩個小丫頭的敘述,他就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這姐妹兩雖然乾癟枯瘦,但五官、身材的底子其實很不錯的。這段時間吃得好、睡得好,身上補了些肉,再加上穿著打扮也挺入時的,又是一對雙胞胎,自然會招來異性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