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還能走嗎?”
似是見她害怕,男人沒有繼續靠近,停在離她一步遠距離,他目如點漆,麵無表情時顯得有些凶。
可安今卻能感覺到他的聲音卻是刻意放柔的,可能也是怕嚇到她。
最初她是有些不喜這人的做法,可經過係統的話之後,她心裡的那點微末的偏見徹底沒了。
原故事的悲劇怨不得任何人,隻能道一句造化弄人。
她調整好心態,輕聲回應道“能的。”
逃跑的過程中她的發釵也不知道落哪了,頭發亂糟糟的,沒有銅鏡安今也知道自己肯定很狼狽,安今輕咬下唇,感到有些難堪。
然而更糟糕的是她扶著樹起身才發現身上的羅裙被樹杈勾破,都露出了裡衣。
在這個時代露出裡衣和露出內衣沒什麼兩樣,她窘迫萬分,連忙拉了拉裙子,想要遮住露出的裡衣,沒想到羅裙破的太嚴重,越扯露得的越多。
她知道男人就在不遠處看她,她都不敢抬頭,急得都哭出來了。
忽然身上一重。
男人走到了她身邊,將自己身上的鬥篷解下,蓋在她身上,男人身量很高,寬大的鬥篷幾乎將她包裹。
“起來,這裡不安全,我送你出去。”
屬於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將安今籠罩著,安今捏著鬥篷帶子,臉頰有些發燙,又偷瞄了男人一眼。
鞏越用碎布條將劍上的血跡擦淨,從懷裡重新掏出布條將自己的劍裹好。
“啊——”
剛邁開步子,安今就痛呼出聲,腳腕處一陣鑽心的痛,幸好她及時扶著樹乾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還走沒兩步的男人回頭皺著眉看她,好似再看什麼麻煩的事物。
安今眼裡蓄滿了淚水,強撐著痛忍著走了幾步,惴惴不安道“我沒事的。”
生怕他嫌麻煩,直接把她一個人丟在這深山老林。
男人未言,大步跨到她身側,將自己的劍遞給她,言簡意賅,“拿著。”
“什麼?”少女迷茫的望著他,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男人重申一遍,“拿著劍,我背你。”
安今神色慌張,這怎麼可以?她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讓一個外男背著。
可——
她望了望天色,眼裡滿是掙紮,要是自己走的話,天黑了也走不出這山林,而且她也不認得回尚書府的路,她更怕她拒絕後男人就真的不管她了。
“好……好吧。”
她艱難的點點頭,接過他的劍,男人也順勢在她麵前蹲下。
安今硬著頭皮爬到了男人的肩上,雙手環著他的脖頸,下一秒就感受到一雙炙熱的手放在了她腿彎處。
安今咬緊下唇,差點發出驚呼聲,前世今生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那麼親密,白嫩精致的臉上不由染上一層粉,一時間如朝霞映雪,美得令人心驚,然而四下無人,也無人欣賞。
“我是尚書府的三小姐,你能給我送回去嗎?”她小聲詢問。
就算走出了山林,她一個姑娘家想孤身回到尚書府顯然也不安全,她隻能期望男人能送佛送到西。
少女身上沁人的幽香鑽入鼻尖,鞏越眉頭皺得很緊,回應她,“嗯。”
這下安今安心了,她埋首在他肩後,微微側目能看男人輪廓分明的下顎。
他後背很寬厚,再加上渾身沉穩的氣質,無端給人很可靠的感覺,安今仿佛明白為什麼姚薇會為了他私奔了。
遠方天際即將黑透,尚書府的一處院落,男子從牆邊躍下,穩穩地落在地上,將身後的人放置在廊下的台階處,就轉身走人。
“等等。”
鞏越低頭,看到了一隻白嫩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有些晃眼。
少女坐在台階上,整個人小小的一團,琉璃般的眸子閃爍著,發絲淩亂,看著乖巧柔軟極了,像極了等待主人撫摸的狸奴。
他手指撚動,眉眼愈發疏離淡漠,“還有何事?”
眼看到家,安今的膽子也大了幾分,望著他的眸子,“謝謝你救了我,我想報答你,金銀財寶,你想要多少?”
反派之所以童年悲慘就是因為父母兩人身份的不匹配,原來姚薇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那她許給鞏越財寶,兩人也算兩清。
日後她會嫁到一個和她門當戶對的郎君,屆時反派再出生,一定不會再走之前的老路。
【請宿主不要自作聰明,到時反派都不會出生了,任務會失敗。】
啊?這樣嗎?安今有些心虛。
男人看了她一眼,扯回自己的衣角,“不用。”
話落,他縱身一躍,直接消失在原地。
安今嘴角下垂,有些不開心,直到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她才移開視線。
這人好生奇怪,看著生人勿近,可卻是難得的細心。明明救了她,還費了些許功夫將她送回來,卻什麼也不圖,甚至在她表明身份後,也沒有絲毫異樣。
安今想不通,先回到了繡樓裡,將簡單梳洗了一番,又換了件衣服,就見去了主院,父親母親還不知道她回來呢。
“老爺,求求你,咱們報官吧,薇兒現在還沒有消息,再晚點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啊。”尚書夫人麵上焦急,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求著。
尚書坐在上首冷著臉,被纏的不耐煩,直拍桌子,“要是報官,本官的臉還要不要了?已經派護衛去找了,要是出什麼事,那也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