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挖一些雪覆蓋住,再下一場雪之後,就啥也看不出什麼了。
這麼多大樹,以後該怎麼分辨呢?
我已經換上了王翻譯找來的日本軍靴,原來的那雙牛皮靰鞡鞋,正好派上用場。
我爬上旁邊的一棵樹,找了一根合適的枝杈,把鞋子綁在了樹上。
靰鞡鞋和帶子都是牛皮做的,不怕風吹日曬,也不怕雨雪,隻要沒人發現,掛個一年半載完全沒問題。
弄完這一切,我砍了些鬆枝,綁在馬爬犁後麵,用來掃除來時的痕跡,之後趕著馬回去了。
走到半路,我忽然瞅見旁邊有幾棵老鴰眼樹。
常年在山林裡走的人,都知道這種樹的樹皮和樹根,可以用來防止傷口感染。
雖然我不喜歡日本人,但這個尾田少佐的性命,暫時還要留著,這樣才能換來我們的兩百條快槍。
於是,我停下馬爬犁,弄了些樹根和樹皮,一起帶了回去。
樹皮煮水,可以清洗傷口。樹根用火烤,烤出來的油抹在傷口上,也可以促進愈合。
回到補給站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三鏢和王翻譯正忙著準備物資。
我們在這裡吃了中午飯,抓緊時間把東西都裝上了爬犁,趁著陽光好,出發了。
據王翻譯說,他看了地圖,我們距離目的地大約十三四天的路程。
當然,這是比較順利的情況下,要是有什麼意外情況耽誤了,那就說不定了。
尾田少佐蜷縮在爬犁上,時而痛苦呻吟,時而陷入昏迷。
看這情況,能撐到地方,實在有點困難。
我們都換上了日本人的皮靴和棉大衣,還帶了好幾條毯子,舒服多了。
一路飛奔,第二天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三鏢回頭問:“王翻譯,咱們還是一晚上都要趕路嗎?”
王翻譯搖了搖頭,表情似乎輕鬆了很多:“我覺得那東西應該迷路了,趕不上來,晚上還是找個地方休息吧,彆把馬累死了。”
三鏢點點頭:“行吧,前麵有片柞樹林,咱們在林子邊上休息。”
羅老九用胳膊輕輕碰了碰我,我低頭一看,他用胳膊肘指了指王翻譯。
我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翻譯的臉上,有一種難以掩飾的輕鬆感,和我們剛開始遇到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要說在補給站,有厚厚的鐵門擋住,不怕那個怪物,可以理解。
現在到了荒郊野外,他怎麼還是不擔心?
難道之前關於怪物的事情,都是騙我們的?
想到這裡,我忽然開口問:“要是真的再遇到那個怪物,咱們該咋辦?”
王翻譯一愣,忙說:“那,那還能怎麼辦?跑唄。”
三鏢已經停下了馬爬犁,我們趕緊下來,活動一下手腳,開始撿柴燒火,搭帳篷。
剛把篝火燒起來,羅老九忽然抽了抽鼻子,仰頭看著天說:“要下雪了。”
下雪,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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