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還文官下轎武官下馬,這個張大仙挺猖狂啊?要是馬大鼻子來了,也要下馬?
不過,看到旁邊的人紛紛下馬,我和連水月也趕緊翻身下馬,跟著慢慢往裡走。
剛才我還在想,要花錢買了符才能去討藥,那些一路討飯來的人,該咋辦?
往前走了幾步,見一個大棚子,買符的都在排隊。不過,這隊伍分成了三排,最右邊一排都是老百姓,推推擠擠,人很多。
中間一排穿著打扮就好了一些,不少騎馬的人都在這裡排隊。
左邊一隊人最少,有騎馬的人,也有穿綢子短衫的人,看起來像大戶人家的仆人。
連水月扭頭問:“小刀,你想排哪一隊?”
“哪隊人少去哪隊唄,不耽誤時間。”
連水月一聽,笑了,領著我就往最左邊的隊伍去。前麵隻有兩個人,我探頭一看,棚子裡擺著長條桌,後麵坐著幾個槍手。
桌後坐著幾個人,正在忙活著收錢,拿符紙。
這三條隊伍的符紙,還真有些不一樣:最右邊那一隊,厚厚一摞符紙就堆在桌子上,一看就是黃草紙的。中間的一隊,符紙放在木盒子裡,好像是蠟光紙的,上麵畫了些符咒。
我們這一隊,符紙放在一個紫檀木的盒子中,是黃綢子布的。
這時,我倆排到了跟前,賣符的男子滿臉笑意:“兩位有緣人,請符討藥,藥到病除,十個大洋!一張符能進去兩個人!”
我一聽,嚇了一跳,就這麼小小一個符紙,值十個大洋?
再往最右邊一看,那些沒錢的人,有些送上一小袋高粱米,有些拿了幾個銅錢,還有些放下兩個雞蛋,有些人從懷裡掏出一雙破布鞋,甚至還有人直接把身上的破爛衣服脫下來。
看來,那邊的黃草紙符,隨便拿點東西,都能換來。
我有點後悔,早知道去那一隊了。
連水月笑了笑,直接掏出十個大洋,遞到這人的手中,接過了那一條黃綢子布。
這時,站在棚子邊上的一個槍手上前說:“你們是貴賓,進去吧,裡麵有客人休息的地方,提供茶水,正午才有符水,兩位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我回頭一看,買了蠟光紙符的人,都被領到不遠處的一個棚子裡等著。那邊能遮擋太陽,桌子上擺一個木桶,裡麵漂著一個瓢,也沒有碗,誰渴了直接從裡麵舀水喝。
那些窮人則全部被趕到了旁邊的野地裡,沒有遮擋陽光的地方,也沒有水,隻能躲在樹下。
看來,我倆花了這十個大洋,能提前進屯子,還有專門休息的地方。
進了屯子,裡麵人很少,翻身上馬,一路沿著主路往前走,左前方出現了一個地主大院。
我們兩人放慢速度,仔細觀察前麵的院子,這肯定就是張大仙的住處了。
還沒走到地方,連水月就在後麵低聲說:“小刀,這個大院好像很不一般,不容易打進去吧?”
我回過頭,低聲說:“水月,你還真說對了,這可是帶夾牆的老院子,一般綹子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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