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水月肯定早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笑著衝我點了點頭:“小刀,說吧。”
我心領神會,站起身看了看外麵。
張守仁趕緊站起來,把門關上,低聲說:“放心吧,沒有外人。”
我坐了回去,伸著頭湊到張大仙旁邊:“我們當家的,年前收到了委任狀,也是旅長。”
張大仙手一抖,胡子差點揪掉幾根,似乎很驚訝。
張守仁咧嘴笑了:“小刀兄弟,你在綹子裡,是——”
我正想說自己負責“飛海葉子”,連水月忽然攔住我,笑著說:“小刀是綹子的二當家。”
“這麼年輕,就是二當家了?”
“小刀上山早,出生入死,兄弟們都很尊敬他。”
連水月這麼一說,張大仙趕緊給我倆倒了酒,身子也坐正了。
“這麼說的話,二當家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了。”
連水月趕緊在桌下碰了碰我的腳,我心知肚明,假裝問她:“這事兒能說嗎?”
“沒事,也不算啥秘密。”
我笑著從衣服的夾層中掏出一個布包,打開之後,拿出了鄭如春給我的那本軍官證。
張守仁雙手接過去,翻開一看,眼睛立刻瞪圓了,招呼張大仙看一看。
張大仙小心翼翼接過軍官證,身子往後仰著,仔細看了一會兒,連連點頭。
“伍團長,年少有為,大有前途。”
張守仁也說:“伍團長,不瞞你說,第一次見著你,我就覺得你不簡單,肯定是個人物。”
這時,張大仙輕輕咳嗽了一聲。
張守仁趕緊敬了我倆一杯酒,笑著問:“上次也沒細問,這位連姑娘是?”
我剛想說這是我媳婦,連水月搶先說:“我是小刀姐姐。”
“親姐?”
“對,親姐。”
“小刀姓伍,連姑娘你姓連?”
“以前家裡窮,我生下來就被送給親戚養了。”
張大仙趕緊說:“嗯,理解,理解。姐弟倆,很好,不錯。”
說完,他朝著張守仁擺擺手。
張守仁立刻站起來,打開門,招呼門口的下人,小聲說了幾句話。
他們父子倆一唱一和,明裡暗裡打探我們的情況,看來有些小心思。
這時,張大仙忽然問:“兩位,有沒有聽過馬旅長?”
“聽說過,好像前些日子在青龍山栽了跟頭。”
張守仁關上門,又坐回來,喝了一杯酒:“爹,我說了你還不信!前些天我就知道了,這個馬大鼻子被民主聯軍圍了,都用上大炮了。他也就帶著貼身的幾百號人,跑進了山裡。”
“馬旅長也是大意了,這麼大一個綹子,還有炮,這也沒倆月時間,怎麼就折騰沒了?”
聽張大仙這麼感慨,張守仁笑了:“爹,咱這桌上還坐著個團長呢,這麼年輕,過兩年也能升個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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