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六年沒感受過鄉野的生活了。
尤其是東北的炕,她覺得很稀奇。
老伯帶她來的是自家。
喬鈺想給住宿費,被對方抬手搖了下包成拳的水果糖,“有這些就夠了。”
喬鈺來到這家人專門騰出的房間打量一二,就聽到院子裡老伯嗬嗬笑,以及孩子們搶著吃糖的歡笑聲。
沒多久,老伯的老伴端著一個窩窩頭和小蝶鹹菜進來,“閨女,餓了吧?我們家沒什麼招待你的,你不嫌棄,就著吃。”
“謝謝大娘。”
待人走後,她把鹹菜和窩窩頭放進了空間。
沒會兒,老伯老伴收了空碗空碟離開,喬鈺才將房門和窗戶上了鎖,還自製了簡單的觸碰裝備。隻要有人招呼不打偷溜進來,上空的碗應聲而碎,她就能醒來。
自從上次遇到敵特窩後,陌生環境裡,她又是獨自一人,雙重bUff下,她想神經大條點,就是拿自己命在賭人性。
做好一切,她才從空間裡拿出熟食來吃。
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飯,她餓壞了。
烤鴨走起來。
喝的也是甜滋滋的水果罐頭。
吃飽喝足,才安然入眠。
所幸,一夜無事。
雞打鳴那刻,她掀開眼簾,將門口和窗戶的裝備放進空間,才開始活動筋骨。
活動完,才與老伯碰頭。
早上喬鈺用幾分錢買了一塊硬饃,對付了下,才坐上牛車出發。
回到縣城旅館,可把張戰給急壞了。
張戰打量了下趕牛車的老伯,與對方微微頷首後,才跟上喬鈺的腳步,“你見到爺爺了?咋昨晚一個晚上都沒回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嘛?”
“見到了。當時和爺爺多聊了幾句,爺爺……狀態不是很好,我也就沒注意到時間。”
“……爺爺咋了?”
“你今天不忙?”喬鈺反問。
“我今早來旅館一問,才知道你一夜沒回來,我急都急死了,廠裡請了一天假……管它的,沒我在一天,它也能運作。我打算今天召集人去尋你來著。”
“行,咱們回房間說。”
喬鈺關上門,才將趙負責人那邊情況道出,“暫時不用擔心爺爺其他,就是他心病難醫,我就留下多與他聊了幾句,實則是想通過孩子、你和二哥的情況,讓他多有牽掛,多有盼望,多展望一下美好的未來。
你也知道,人活在這個世上得有盼頭。若是連盼頭都沒了,那就離死期不遠了。”
“……”張戰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在京市部隊爬升,其實是靠祖輩庇護才能這麼順利,但危險的任務,殺敵什麼的還輪不上自己。
簡單而言,他不是實乾派,隻適合紙上談兵。
即便不是實乾派,也聽聞過戰後心理創傷。
爺爺戰場上廝殺過的猛將,去了黨校那種地方都有類似戰後心理創傷的反應,可想而知那種地方心理上的折磨有多變態。
喬鈺拍了下他肩頭,“我們暫時隻能做到這些,你也彆心裡有壓力。好好攢錢,要麼娶個媳婦兒給張家開枝散葉,要麼替我負擔一下賄賂趙負責人的錢。”
“……”正好好說著話呢,怎麼又吊兒郎當起來了。
“小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