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興致勃勃,“要不,我給你安排幾場相親?”
張戰一掃頹靡,瞪她:“你才來這裡多久?又搭上資源了?”
“大哥,你這是懷疑我的能力?行啊,我明天就給你證明,你妹我在哪兒都能吃得開!”
張戰:“……”
很好,張戰在東北小縣城的相親又被親妹給安排上了。
他白天窩在廠裡不敢出來,隻晌午和下午下班後,被喬鈺死拽著出來相親。
這死摳的小妹,為他相親安排,還出了去茶樓的錢。就是他一天喝一杯茶,從頭喝到尾。女方倒是來一個換一杯新鮮的茶。
張戰:……
這該死的差彆對待。
究竟誰才是你真正的親人!
鬨夠張戰,喬鈺才在離開前一天,才對他正色道:“若是聯係上二哥,讓好好鑽研自己的事。爺爺那邊有你和我在。”
“嗯,會的。”
喬鈺坐上回程的火車。
時間如同匆匆而過的城市和樹林,眨眼即逝。
喬鈺迎來1968年,最為動蕩的年代。
她在市區醫院實習了兩年,即將轉到島上軍區醫院。
兩年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譬如,她家小金魚兩歲了,是周母帶大的;老周結紮了,家裡除了她,彆人都不知道。
軍娃子混上食堂正式工,雖然沒接替師傅的工作,但手藝在臨市一絕,打響了口號。很多人寧願去醫院排隊,也不去臨市國營飯店,導致上級對周雄和其培育的兩個學徒有了意見,上級的意思是想把周軍轉到國營飯店來,當真正的大師傅……
這裡麵的凶險,袁師傅特地來信說明了下情況,以及軍娃子的應對。
喬鈺看完厚厚一遝信紙,坐在窗邊想了大半夜,終是醒過來。68年的軍娃子18歲了,也不負家裡眾望,成了獨當一麵的大人。
周文狀態越來越好,一年前,張舟與她取得聯係,除了老爺子的事,還詢問了下周文情況。
喬鈺決定,等周文初中畢業,就將人送到京市去當初張舟就讀的高中,海島這邊的師資力量還是差了些,如果周文高中畢業就得跟上張舟實驗室,很多東西還是得才從知識最為全麵的京市那邊攝取到。
問題就出在周文獨自一人,該怎麼自處。
張舟:“實在不行,就委托我恩師,他也在京市。我記得軍娃子當年也是初中畢業被你送去臨市的,怎麼這一個大驚小怪?”
喬鈺翻了個白眼,你拿自閉症和正常人相比?
喬鈺:“隔太遠,顧及不到。”
張舟便笑:“你要相信自己帶出來的孩子,不會吃了外人的虧。你之前不還在跟我誇你家軍娃子人不可貌相嗎?
說實話,周文你都這麼緊張了,小金魚長大了離家,我想象不出你該擔心成啥樣。”
啥樣?
她唯一怕的就是小金魚被黃毛給騙了!
不行,得從小灌輸男人就是屁!這個不行換下一個!
喬鈺:“我家小金魚離家?我不得和老周把最好的給他?怕就怕有些男孩子年紀輕輕不想努力,騙我們家小金魚……”
“行了,儘想些有的沒的。小金魚真遭騙,不說她幾個哥哥,你家老周,我們兩個舅舅都得把騙小金魚的男人打個半死!看誰還有這個膽子。”
吼!
替小金魚呐威,攤上這樣的老父親、兄長和舅舅們,是小金魚的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