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樓中那震動地的聲浪,已經傳至各處。
帶著眾多鳶門弟子躲到暗室的盧季心中無比煩躁。
他的目光掃過麵前這幫神色慌張,幾乎連站都站不穩的鳶門人,已經不知是多少次暗罵了。
這群草包,在關鍵時刻簡直就是原形畢露。
不過,盧季仍舊沒有出言嗬斥,隻是耐著性子道:“從暗室出了極樂樓,你們可以考慮要不要向鳶門求助,這是曲宗師的意思,決斷權,交給你們。”
那麵相穩重的弟子終於忍不住道:“盧掌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邵正,你還看不明白?”
這時,淩絕冷冷道:“師叔正在與人交手,這位盧掌櫃怕是想要拿了我們威脅師叔啊。”
聽到他這句話。
不光是那名叫邵正的弟子臉色微變。
其餘鳶門弟子更是用警惕的目光盯著盧季。
盧季麵無表情,回頭看了淩絕一眼,淡淡道:“腿在你身上,如果你真這麼覺得,大可轉身回去,協助曲宗師對擔”
淩絕眼角微跳,冷哼一聲:“宗師之戰,哪是我等可以插手的?”
隨後又搖頭道:“你神色匆匆,如此鬼祟,叫上我等離開極樂樓又不肯明緣由,隻怕那與師叔交手的宗師,就是你背後的靠山吧?”
盧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隨即道:“鳶門弟子若都是你這等空有野心,卻沒半點腦子的人,我看是離滅亡不遠了。”
“你什麼?”淩絕臉色一沉,當即邁步向前。
“淩師弟。”
邵正按住了他,道:“如果與師叔交手之人,是那位謝宗師的話,盧掌櫃根本沒必要帶上我們一起離開。”
他頓了頓,看向盧季,客客氣氣道:“盧掌櫃與師叔應是有什麼計劃吧?”
“如果這是計劃,此人就更加該死!”淩絕卻是滿臉怒氣,“為何不早先帶著我們離開?反而要等到打起來了再走?”
他雖然表現得憤怒。
但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慌張。
恐懼到了極致,就會演化成憤怒。
真正讓他感到憤怒的,卻不是曲遊方這位師叔現在的處境,而是他自己被牽連到這危險的情況當鄭
但這一次。
淩絕的話,便是出身同門的鳶門弟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察覺到這些奇怪的目光,淩絕宛如惱羞成怒般道:“這姓盧的沒安好心,曲師叔也沒把我們這些弟子的命放在眼裡!”
“淩師弟,你……”邵正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難道我得有錯?”
淩絕環顧眾人,冷冷道:“宗師之戰,我們根本就無法插手!留下來也隻是累贅,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師叔但凡在乎我們這些人,就一定會提前通知我們!”
邵正嘴唇微動,臉色慘白。
他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淩絕的話。
“提前通知你又有何用?”
便在這時,盧季用冷漠的語氣道:“事發突然,就連曲宗師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將戰場留在極樂樓。若是提前告訴了你們,就憑你們這些草包,個個神色慌張想要逃離,萬一讓對方有所察覺,戰場擴大,那時會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