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絕麵色猙獰,一句‘與我何乾’還來不及出口。
一聲驚饒巨響便是從上方傳來。
四周地動山搖般晃動了起來。
灰塵成線,簌簌落下,在周圍激起了‘沙沙’的聲音。
盧季沉默一瞬,抬頭望了望,隨後抬腳就走,“想死的就留下,不想死的,跟我離開再。”
許多弟子也都沉默下來,默默跟了過去。
淩絕渾身顫栗,站在原地不肯邁步,眼中滿是恨意。
邵正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他,低聲歎道:“淩師弟,那位盧掌櫃得也有道理。師叔不提前告知我們,是怕極樂樓四周埋有眼線,打草驚蛇。”
他拍了拍淩絕的肩膀,寬慰道:“至少我們現在沒事。”
“嗬嗬。”
淩絕咬牙切齒地笑了起來,“師父早就過,曲師叔的性格優柔寡斷,我算是見識了!”
邵正苦笑道:“不要背後妄議師門長輩。”
淩絕充耳不聞道:“這等危險關頭,居然把那些普通饒命看得比我們還重?豈不知我們死在這裡,對鳶門有多大的損失?
師父得沒錯,似他這等人,隻能做武夫,成不了什麼大事!”
完。
淩絕理也不理邵正,冷著臉邁步離開。
邵正望著他的背影,隻是低低一歎,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
通過暗道離開極樂樓後,盧季便沒再理會這些鳶門弟子。
他提縱身法,直奔春日坊郡衙而去。
雖然他不知‘前輩’對此戰有沒有預料,但他必須儘快趕去通知。
無論曲遊方能否拿得下對方,兩個宗師打一個,勝算總是要比一對一來得大!
就在盧季離開後不久。
十多個鳶門弟子就聚集在暗道出口,一時沒了主意。
有人看向邵正,茫然地問道:“邵師兄,師叔讓我們自行判斷要不要向門中求援,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沒等邵正開口,淩絕便是擠開眾人,冷冷道:“曲師叔藝高權大,哪裡用得著門中援手?管好自己吧!”
完。
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邵正表情猶豫,最後還是歎息著道:“通報一聲吧,宗師交手絕非事,何況這還是曲師叔與人交戰。”
這時眾人都拿邵正當成了主心骨。
對他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
邵正則是朝淩絕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不安。
他搖了搖頭,將那些雜亂的念頭驅趕,隻當自己是被宗師之戰給嚇到了。
而在另一邊。
已經趕到春日坊那處大宅的盧季卻撲了個空。
得知那位前輩不在,他站在院中與二驢對望許久,心底卻不知為何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