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自己的‘鱗法’還不到家,都沒有跟它們好好道彆。
楚秋騎著二驢在旁邊折騰著滅卷的練法,淡淡說道:“是你非要跟我回峙州,如果心裡實在舍不得,現在叫祿墨送你回家,應該還來得及。”
李躍虎聞言,圓圓的小臉頓時皺緊,“先生,我不光要和您一起回峙州,等您回了大離,我也是要一起去的。”
聽到這話。
不光楚秋看向了李躍虎。
駕車的祿墨也轉過頭來,露出不解的表情。
呃啊!
就連二驢都叫了一聲,盯住了李躍虎,好像震驚這小子為何非要找死。
被他們這麼望著,李躍虎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前難道沒說過嗎?”
“你在‘蟲鱗鳥獸’上麵的天賦不差,李家真舍得讓你跳進火坑?”
楚秋淡淡說道:“李家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若回了大離要麵臨什麼局麵,這都敢讓你跟著?
李躍虎,你實話告訴我,你爹究竟是不是你爹?”
李躍虎被這句話繞住了,眨了眨眼沒有回答。
這時祿墨緩緩說道:“夜主的意思是,除非你不是李家家主的親生子,不然怎會有這種待遇。”
“啊?”
李躍虎急忙道:“這與家裡的安排無關,跟先生前往大離,是我自己的想法。”
他伸出一根食指,讓一隻小飛蟲停靠,接著道:“家中原本隻想借‘蟲鱗鳥獸’之法引導先生,後來……就變成了希望先生能夠力挽狂瀾。
既然大虞天下已經安定,我本該回家複命的。”
說到這裡,李躍虎迎著楚秋的眼神,堅定道:“但我想跟隨在先生身旁,四處遊曆一番。。”
楚秋打量這小子兩眼,轉過頭道:“我聽祿墨說,你們李家其實是在記錄曆史?”
李躍虎點頭說道:“是的。”
“那你跟在我身邊,也是存著這個打算?”
“是的。”
兩人一問一答。
一瞬的沉默之後。
楚秋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那從明天開始,祿墨就是你的師父,你要跟她好好精進武道。我不指望你能多活幾年,起碼也得有些自保的能力。”
“這不好吧……”李躍虎頓時‘大驚失色’。
抬頭看向前方駕車的祿墨。
此時,祿墨正好轉頭用餘光瞥了他一眼。
想起這位祿墨前輩的性子,李躍虎渾身一抖,苦著臉道:“先生,我拜您為師不成嗎?”
楚秋搖頭說道:“我比祿墨能打,不代表比她更懂得如何教人。”
祿墨在刀法上的天賦不差,但更重要的是,身為監察司六位暗司之一,她的手段也夠狠。
起碼,她狠得下這個心來,讓李躍虎好好練武。
“我這人心軟,狠不下來,難免會耽誤了你。”楚秋說罷,就對祿墨吩咐道:“從明天開始,你就好好培養他,爭取早日讓他踏進八品。”
“是。”
祿墨應了一聲。
又瞥了李躍虎一眼,眼底似乎閃爍著冷光。
李躍虎臉色蒼白。
卻隻能哭喪著臉,聽指尖蟲兒彙報沿路情報,堪稱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