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才的笑容一凝,“我聽不懂蕭公子的意思。”
常璞獰笑道:“我家公子想買下如春樓,這回聽懂了?”
“買下如春樓?”
關才微微一怔。
隨後仿佛被這句話給逗笑了,搖頭說道:“蕭公子,您不是金州人,對這金州的局勢應當不太了解吧。”
“確實不太了解。”
“那也不怪您。”
關才拉開一張椅子,坐到了楚秋對麵,麵帶笑意道:“這些年來,確實有不少人對如春樓動過心思,其中有些金州本地的豪商富賈,也有些是官麵上的人物。
但這些人最終都收起了念頭,沒敢再把手伸向如春樓,公子可知這是為何?”
楚秋笑著道:“因為如春樓有靠山。”
“不錯。”
關才一點頭,敲了敲桌麵,意味深長道:“樓裡的靠山,你惹不起啊。”
楚秋隻是一笑,並未反駁,“再大的靠山,保著你們如春樓也是為了賺銀子,如果我出足夠的銀子,你們的靠山未必不會動心。”
關才正要說話。
送來酒水的夥計將他打斷。
他伸手接過酒壺給楚秋倒了一杯,緩緩道:“銀子誰都愛,咱們如春樓背後的人物,自然也想掙銀子,但蕭公子有所不知的是,若你想買其他的產業,隻要那位覺得你是個可交之人,即便白送給你也都無妨。
可這座如春樓,除了日進鬥金之外,更重要的是,它對那位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關才語氣神秘地說完,將酒杯推給楚秋,勸誡道:“蕭公子若想在金州做些買賣,大可以挑選其他的產業,何必第一個就挑中如春樓這塊硬骨頭?”
楚秋看了眼麵前的酒杯,笑容卻是淡了不少:“你說如春樓對主家有不同尋常的意義?蕭某能否多嘴問上一問?”
“主家的事,公子問我也是白問。”
似乎察覺到楚秋態度的轉變,關才眯了眯眼,淡淡道:“我隻能告訴你,此地原本並沒有河道。
主家為了如春樓,特意興師動眾,將河流改道,甚至把周邊都給買了下來。
蕭公子就算有些家財,難道還能拿得出這種手筆?”
聽到這句話。
楚秋歎息道:“關掌櫃說的沒錯,尋安王的手段,確實令人欽佩。”
“你到底是什麼人?”關才臉色一變。
“在下姓蕭,單名一個夜字。”
楚秋手指輕掃,將酒水推回關才麵前,笑著道:“算是尋安王的仇人。”
關才大驚失色,怒聲道:“進來!”
嘩的一聲。
大門當場被人推開。
許多武夫正要邁入,就見常璞抬頭看了一眼,“滾。”
一股無形巨浪將那群武夫擋在門外。
大門重新閉合!
聽到這聲巨響,關才不敢置信地看向常璞,像是沒想到這個怪模怪樣的走狗還有這種本事。
“你們既然知道王爺的名號,也敢來找死?”
直到此刻,關才仍然保持著鎮定,隻是臉上色厲內荏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常璞走到關才背後,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叫真正能管事的來吧。”
關才臉色鐵青,看了看那若無其事的白衣公子,咬牙道:“你們有膽量,就坐在這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