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部行動組辦公區域的審訊室內,周權神色平靜地靠坐在主審位上。周星星和鐘錦明兩人作為他的副手,輔助他展開針對李問的審訊過程。與審訊室隔著一麵單向玻璃的觀察室內,則是坐著一些負責紀錄的保安部人員,以及何和何蔚藍父女兩人。李問可不僅僅隻是刑事案件嫌疑人那麼簡單,他背後還涉及到國際上名聲響亮的偽鈔集團主犯畫家。哪怕是整個港島警隊,都不可能忽視了畫家這一號人物。畢竟偽鈔的危害性非常龐大,甚至能夠動搖某個地區的金融體係。更何況,畫家還是專門從事超級美鈔的製造和販賣。也正是因為如此,身為警隊總警司,保安部主管的權,準備親自展開這場針對李問的審訊。最為重要的是,擁有上帝視角的周權,非常清楚李問這個人的手段和能力。換做其他人來進行審訊的話,恐怕會讓李問鑽了空子。周權親自出馬,倒也算不上小題大做,畢竟何眼下也在隔壁的觀察室坐著呢。由此足可以見得,警隊對於那位神秘畫家的重視程度。看了一眼玻璃後麵從容不迫的周權,再看了一眼身旁剛剛險些讓他名聲掃地的女兒。“何督察,縱觀警隊內部,阿權的審訊能力,用首屈一指來形容都毫不過分。”他神色鄭重無比地出聲叮囑道:“你現在有機會旁觀阿權的審訊過程,一定要仔細看,認真學!”按理來說,何蔚藍肩膀上不過是兩顆四角星花而已,她根本沒有資格參與到保安部核心長官親自負責的審訊過程中。哪怕是旁觀聆聽,她的級彆也差了很大一截呢。隻不過,誰讓人家老爸是警隊核心管理層的大佬呢何蔚藍對畫家集團,尤其是那位神秘的畫家本人,可以說是恨得咬牙切齒。因此她特意央求自家老爸何,想要關注畫家案件的進展。當然,這並不代表何蔚藍想要繼續與周權,與保安部爭奪畫家一案的主導權。身為警隊的基層警官,而且還是在警隊大館內部工作。周權這個名字的意義,以及保安部所擁有的權力,何蔚藍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呢當權帶人出現在他們總部科會議室裡麵的時候,她就非常清楚自己應該將舞台給讓出來了。對於何蔚藍來說,她隻是希望能夠親眼看到畫家水落石出,然後被警隊繩之以法。這關乎於她內心一份剛剛誕生就徹底斷絕的情愫,她想要祭奠自己那份無疾而終的感情。然而人總是要往前看的,眼下有機會觀摩學習權的審訊過程,何蔚藍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懈怠的地方。“,我知道了!”何蔚藍重重地點了點頭,然而這卻是讓何的臉色更加嚴肅了幾分。“告訴你多少次了,工作時間稱職務!”瞪了何蔚藍一眼,他特意壓低了幾分聲調。場中又不是隻是他們父女兩人,總歸要注意一下影響的。“,!”何蔚藍再次應聲點頭,她換了一種十分正式的說法。在何父女兩人的關注之下,觀察室裡麵的保安部人員紛紛開啟了自己麵前的工作設備。單向玻璃隔壁的審訊室內,針對李問的審訊也隨之拉開了帷幕。已經與樓下總部科同事辦理好交接手續的保安部警員,將不修邊幅,麵容神色顯得頗為狼狽的李問,羈押到了審訊室裡麵。“李先生也算是一位藝術家,手銬和腳鐐就免了吧!”當自家弟兄準備將李問鎖在審訊椅上麵的時候,周權揮了揮手,朝著李問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目光。製造能夠以假亂真的超級美鈔,李問這家夥確實能夠稱上一句藝術家。其實說句心裡話,周權對於超級美鈔並沒有什麼抵觸心理。畢竟美利堅的美元霸權,注定是阻擋祖國方麵發展興盛的一頭攔路虎。倘若美鈔的信譽崩塌,這對於祖國來說也會有很大的好處。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李問和畫家集團始終都在美利堅活動,去禍害太平洋西岸那些鬼佬。可是李問和畫家集團現如今既然涉及到了港島,甚至是祖國內地。那麼不好意思,權不可能坐視他們興風作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警隊保安部周權。”雙手十指交叉扣在審訊桌麵上,周權身體緩緩前傾,以一種滿含壓迫感的角度注視著麵前的李問。“從現在開始,有關於李先生你所涉及到的多宗案件,正式由我負責。”李問蜷縮著肩膀,整個人仿佛如同驚弓之鳥那般。“權您的威名,我當然清楚。”“可是畫家的情況,我真的不能說啊。”“他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他一旦知道我在這,肯定會想辦法殺我滅口,到時候肯定會死很多人的。”“參與製造偽鈔的罪名我認,可是我沒有殺過人,尖沙咀酒店那些證物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該說的,我剛剛都已經同何督察講過了。”“權,我求求您,您重新送我回去坐牢吧。”聽到這裡,隔壁正在旁觀審訊過程的何瞬間就黑了臉。他女兒的粗糙手段,眼下再次被李問這個當事人提起,無疑於重新朝著他臉上扇了一巴掌。何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他倒是並沒有當場發作什麼。畢竟這個麻煩,已經被周權暫時給解決了。況且,隔壁眼下正在進行審訊呢。何不想因為自家的事情,打擾到兩個房間裡麵正在工作的夥計。審訊室內部,周權此時重新靠回了椅背上,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其實無論李問再怎麼狡猾,他的表情變化,都會將一切真相告知於周權。再加上有著上帝視角存在,李問的所有表現,在周權眼中皆儘如同跳梁小醜那般。其他人調查畫家的事情,或許還需要浪費時間精力。可是在周權這裡,全部都可以通過當前這場審訊來解決。剛剛的李問看似心驚膽戰,擔心自己隨時隨地會被所謂的畫家殺人滅口。可實際上,他眼眸深處的清明鎮定根本無法作假。彆看李問表麵上有些語無倫次,但他的條理卻非常清晰。他在裝模作樣的同時,直接點明了何蔚藍那點粗糙的手段。因為李問非常清楚,這種正式的審訊過程,都會有閉路電視進行錄像。否則的話,何蔚藍先前栽贓陷害李問的時候,也不可能是在她們總部科的辦公區域了。“李先生,阮文這個名字,你應該不會陌生吧!”雙臂環抱,周權並沒有直接詢問畫家的事情,而是準備一步一步撕開李問的心理防線。........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