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簡初瞬間警惕,神情戒備。
她的嘴巴裡像含了一塊薄荷糖,從喉嚨自腦袋,猛地被一股冰冰涼涼侵襲。
厲妄霆還在往下說:“你該不會以為厲熠辰是你當年生下的孩子吧?”
“神經病!”沈簡初矢口否認。
是了!
她不能和厲熠辰相認的。
否則,厲妄霆這個畜生會為了傷她,害厲熠辰的。
“厲妄霆,是你傻了還是我失憶了?”
沈簡初紅著眼睛瞪他,“我的孩子,早在五年前,在他一出生時,就被你喂狗了!”
“你說的對,我乾嘛要那麼關心厲熠辰?”
“他是你和戚晏晏生的,是你背叛我的證據!”
“難怪他才這麼小,就得了病!”
沈簡初嘴上放著狠話,心口卻是一陣陣的疼。
她哪舍得這麼詛咒自己的孩子?
“活該!”
“他就應該死!”
“應該下地獄,和我的小孩作伴才對!”
沈簡初的表情怨毒,眼底全是這些年來,她對厲妄霆和戚晏晏的憎恨。
“沈簡初,你找死!”厲妄霆暴怒地扯住沈簡初的衣領,把她往下扯,讓她處在自己視線平齊的位置。
麻繩在沈簡初的脖子上劃過,粗糙得叫她破皮滲血。
沈簡初冷笑,“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厲妄霆,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自欺欺人了?”
“沈簡初,厲熠辰可是……”厲妄霆沒把話說完,“你這樣對他,你會後悔的!”
“嗬!”沈簡初不服輸的眼底全是譏嘲。
厲妄霆的火氣甚囂塵上,他大力地扣住了沈簡初的肩膀。
他想讓沈簡初服軟,可沈簡初偏偏像瘋了一樣,咬緊了牙關,一句求饒不講,臉上的嘲弄還越來越濃。
忍無可忍,厲妄霆把沈簡初的左手掰脫臼了。
“唔。”沈簡初終於才溢出了一聲呻吟。
厲妄霆把捆在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了,讓她垂直砸在了地上。
沈簡初的胳膊摔到了,疼得她齜緊了牙。
她艱難地調整自己的坐姿,想收回手,減輕痛苦。
厲妄霆的皮鞋卻冷不丁地碾踩在她的手指上。
沈簡初的臉因痛苦而猙獰,她快受不住疼。
“沈簡初,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厲妄霆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就像看一隻可笑的螻蟻。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厲熠辰的貼身護工。”
“但凡他少了一根寒毛,你都彆想好過!”
厲妄霆退了一步,揪住沈簡初的衣領,也不管她有沒有站起來,徑直把她拖拽到厲熠辰的病房門口。
他對他的保鏢們下令。
“你們輪流在這看著她!”
“我要她一刻不停地守著厲熠辰!”
“是!”保鏢們齊聲應答。
沈簡初被厲妄霆拽著,一隻鞋掉在了半路,腳後跟的皮被蹭破了。
那隻脫臼的手,更是像持續被針紮似的,疼得她體無完膚。
她控製不住自己,縮緊了手臂和腳,仿佛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就能最大限度地緩解疼痛。
“站好一點!”保鏢很不客氣,吼沈簡初沒用,就上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站直。
沈簡初疼得不行,把嘴唇咬得出血,滿嘴都是血腥味都熬不過去。
她多想直接暴斃,可她的餘光中,是厲熠辰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