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退熱了。”
“退熱?”
宋時妤終於想起自己是被哪個男人帶回家的。
從麻子那裡離開後,她便被那個男人抱上了馬,一路朝著城西疾馳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滴水未進加上身體有傷的緣故。
她一陣陣的眼前發黑,連帶著額頭也跟著脹痛。
隨後便徹底沒了意識。
宋時妤未曾料想,自己竟然半路上暈過去了。
馮婆婆笑道,“你怕是不知自己已經昏睡了兩日。”
兩日?
宋時妤心裡一驚,隻聽得馮婆婆繼續說道。
“你身子虧得厲害,又有不少舊傷,府醫讓我給你灌了兩碗參湯才保住性命,如今退燒後得好好養一段時間。”
這小姑娘模樣生的不錯,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又或是遭了什麼苦楚,身上滿是鞭痕和刀疤。
哎喲,看的叫人心疼的緊。
馮婆婆的眼裡露出惋惜之色。
宋時妤似是想起了什麼,她抿了抿唇,“他呢?”
馮婆婆一愣,“誰?”
宋時妤不做聲了。
她隻知那個人是她的滅門仇人,卻不知他的身份是什麼。
馮婆婆看著沉默的宋時妤,恍然大悟。
“你說的是王爺吧?”
她絮絮的說道。
“你是王爺帶回府的,那日他將你丟給我們後便走了,說是要去城東去見一個老朋友”
宋時妤抓住了關鍵點,追問,“哪個王爺?”
馮婆婆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宋時妤,“岷州城的王爺隻有一位淮南王,姑娘難道不知道?”
淮南王,周祈安。
之前男人雲淡風輕的態度此刻終於有了答案。
宋時妤止不住的雙肩微顫,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饒是她曾經被人販子抓走兩年,卻也聽過淮南王的名號。
那可是在戰場上能以一敵百,令敵軍聞風喪膽的戰神將軍。
他戰功赫赫,至今從未有過敗績。
更何況他手握兵權,連當今的陛下都得禮讓三分。
怎麼會是他?
宋時妤無法將那個保家衛國的將軍與自己記憶中的殺人狂魔聯係在一起。
眼見著宋時妤臉色不對,馮婆婆嚇了一跳。
“姑娘可是身體哪裡有不舒服?我去叫府醫過來瞧瞧。”
說著,馮婆婆就要往外麵跑。
宋時妤急忙扯住了她,“我沒事。”
她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來。
“許是睡了兩天,頭昏沉的很。”
馮婆婆見狀,不免露出憐惜之色。
也不知腦補了什麼,她拉著宋時妤的手不放。
“姑娘若是有什麼委屈,隻管告訴我們王爺,我們王爺最見不得其辱人的行徑,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宋時妤抬眸看了眼馮婆婆真摯的神情,沒說話。
馮婆婆隻以為自己戳中了她的傷疤,越發心疼。
“姑娘莫怕,我們淮南王在這裡可是說一不二,定不會徇私枉法叫姑娘受了委屈。”
這話聽得讓宋時妤冷笑連連。
“如果就是他欺辱了我呢?”
“那就讓王爺按我朝律法將他”
馮婆婆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時妤,“你是說,王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