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無惡不作,前幾天剛因為欺辱良家婦女而被周祈安痛打二十大板,結果今天又惹事了。
周祈安當即沉了臉,“他現在人在何處?”
馮婆婆如實回答,“我們進來後,劉公子便去王爺的書房了。”
宋時妤隻冷眼看著他們,腦海中那些肮臟惡心的麵孔不斷浮現出來,讓她陣陣發冷。
“王爺,我要一個說法。”
她一字一頓,目光銳利的似乎要看穿周祈安的內心。
眉眼裡的桀驁不馴不言而喻。
“此事是我的疏忽,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周祈安也心知此事觸碰到了宋時妤的底線。
若是這群丫鬟婆子們再晚來些,憑著宋時妤那寧死不屈的性格,周祈安毫不懷疑自己將看到的是一具屍體。
想到這裡,他臉色難看起來。
“將他給我拖到院子裡。”
眾人心裡一顫,連忙照做。
等宋時妤整理好衣裳,被人扶到院子裡時,便見一個醉成爛泥的家夥正躺在地上。
此人不是劉耀還能有誰?
得了主子命令,馮婆婆舀了一瓢水過來,然後狠狠的潑在了劉耀的臉上。
劉耀頓時清醒了不少。
他坐起來茫然的看向四周,見到周祈安後開始嬉皮笑臉。
“王爺也在啊,我正好要過去找你呢。”
他清了清嗓,眼裡自帶一股子精明和算計。
“我最近手頭有些緊,可否勞煩王爺再援助一二?”
馮婆婆見慣了劉耀不要臉的行徑,忍不住罵道。
“王爺上個月不是剛給過你二百兩銀子嗎?怎麼,莫非你又去花樓或是賭坊了?”
劉耀正要辯駁,餘光掃到一個清麗脫俗的人影時,頓時頓住了。
他猛然看向宋時妤,眼裡露出炙熱並不懷好意的目光。
那目光有如實質,從上到下,恨不能把人衣服給扒了。
劉耀礙於周祈安在這裡,不能親自上手,心下遺憾。
他朝著宋時妤流裡流氣的吹了個口哨。
“姑娘長得可真俊俏,家住哪裡?”
宋時妤眼裡露出嫌惡反感。
眼見著劉耀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鬨事,他頓時黑了臉。
“劉耀德行有虧,欺辱弱小,罰軍棍四十。”
劉耀心裡一驚,“王爺,我隻是說了些話,又沒做什麼?”
他喝斷了片,自然是不記得自己如何闖入宋時妤的屋子裡。
但宋時妤卻記得。
當時她陷入爹娘慘死的夢魘中。
忽然感覺到有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一股濃濃的酒氣傳過來。
若非她拚死抵抗,如今怕是讓這家夥得了手。
周祈安難得的動了怒,冷冷的盯著他。
“你自己做過什麼不記得嗎?”
經此提醒,劉耀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後哂笑。
“原來是這件小事,我又沒得手,王爺就行行好唄。”
這些年,劉耀仗著自己的父親救過周祈安,處處頂風作案,似乎認定周祈安不會動自己。
他趾高氣昂的看著宋時妤,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從周祈安那裡把這個膚白貌美的小娘子給弄到手。
隻聽身後傳來周祈安淡漠的嗓音。
“先打四十軍棍,然後將他送到岷州城的衙門那裡,按律法處置,不得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