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我要舉報我母親陸春草盜竊國家財產,貪汙受賄,父親劉家興強殲女同誌!”
劉紅波跑去找看管他的領導,準備大義滅親。
領導一聽有這麼多罪名,不敢小覷,彙報給了農場一把手,不多時,就有人將劉紅波帶走了。
阮七七和陸野並沒離開農場,從頭到尾都看到了。
沒想到陸春草家的事比她以為的更大,居然還有強殲案,難怪劉紅玲姐弟那麼壞,根上就是壞的,養不出好東西來。
劉紅波的舉報,很快就反饋到了石荊紅那兒。
石荊紅這段時間心情很差,積攢了好幾年的寶貝沒了,那個要命的小本本也沒找到,寶貝兒子還傻了,這可他石家唯一的獨苗啊。
最近一直在走背時運,好像背後有一隻手在給他潑黴運,事事都不順,得知劉紅波要舉報父母,石荊紅一下子來了精神。
這回看他整不死陸春草一家!
陸得勝最寶貝這個大女兒,哼,氣死這老東西!
打了雞血的石荊紅,連夜審問劉紅波,得到了不少陸春草家的黑料,一個被窩果然睡不出兩路人,陸春草和劉家興都是一丘之貉。
劉家興在酒廠的保衛科上班,前幾年酒廠發生了一起極惡劣的案件,包裝車間一個年輕女工上夜班,下班時被流氓拖進廠區的林子裡糟蹋了。
這女工已經請好了婚假,那天是她最後一天上班,卻出了這種事,她未婚夫很快就退了婚,而且廠裡風言風語很多,凶手也抓不到。
半年後,這個年輕女工就自殺了。
直到現在,這個凶手都沒抓到,要不是劉紅波舉報,誰能想到平時老實膽小的劉家興,竟然會是強殲犯。
而且酒廠還有個讓女工談虎色變的偷窺狂,經常在廁所偷窺,但這人很滑溜,一次都沒抓到,這個偷窺變態也是劉家興。
陸春草是倉庫保管員,她監守自盜,經常偷倉庫的糧食出去賣,還仗著是陸得勝女兒,在廠裡橫行霸道,連廠長都要給她麵子。
她還放話出去,潭州城沒有她辦不到的事,隻要錢到位就行。
陸春草打著陸得勝的旗號,還真幫人辦了不少事,收受了不少財物。
劉紅波全都招了,一點都沒隱瞞,他現在隻想戴罪立功,早點離開農場,回兵工廠上班。
一夜沒睡的石荊紅一點都不困,他讓劉紅波畫了押,天一亮,就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去酒廠抓人了。
劉家興上夜班還沒交班,陸春草還在睡覺,這些天她農場醫院四處奔波,忙得心力交瘁,人都累瘦了,睡得死沉死沉的,敲門聲都沒叫醒她。
“砸了!”
石荊紅眼裡射出寒光。
咣當一聲,門被砸開了。
家屬樓的住戶們嚇得膽戰心驚,又舍不得放棄看熱鬨,站得遠遠的,還竊竊私語。
“陸春草犯什麼事了?她爹不是大官嗎?怎麼還有人敢來抓她?”
“說不定她牙老子倒台了!”
“不可能,沒聽到風聲,興許是犯大事了,牙老子護不住了!”
……
陸春草終於醒了,她隨便套了件衣服,披頭散發地衝了出來,看都沒看清門口的人,大罵道:“誰砸老子家門?活不耐煩了?”
“老子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