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很大方地遞了過去。
操裕芢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越玩越後悔,他以前弄死那麼多敵人,怎麼就沒想著弄幾根筒骨回來?
全都浪費了,唉!
“骷髏頭可以做個燭台,擺在床頭櫃上,停電時就能點,脊骨做骨鞭,好拉風的嘞!”
阮七七興致勃勃地和他探討骨頭的使用方法。
“沒錯,哎呀,我以前太浪費了,好多敵人都讓我一把火燒成灰了。”
操裕芢越聽越懊惱,腸子都悔青了。
他的骷髏頭燭台,他的筒骨法杖,他的骨鞭啊……全都燒沒了!
“往事如煙隨風過,咱們要放眼未來,隻要敵人沒死絕,骨頭滾滾來。”
阮七七安慰他。
“你說的對。”
操裕芢眼睛越來越亮,和阮七七相見恨晚,甚至懊惱兩人相遇太晚,他好不容易碰到個談得來的妹子,怎麼就成有夫之婦了呢?
唉!
裴遠用力咳了幾聲,打斷了這兩人癲狂的談話,並且鄭重警告:“隻可以取敵人的。”
“你這不是廢話嘛,自己人怎麼下手?”
操裕芢翻了個白眼,覺得裴遠一天說的話,有一大半都是廢話,太囉嗦了。
裴遠臉色僵了僵,回去再教訓這小子。
“阮同誌,隻要你能撬開小鬼子的嘴,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裴遠答應了,小鬼子的嘴一撬開,也就失去了價值,給阮七七盤一盤也無妨。
“成交,走吧!”
阮七七霍然起身,懶散勁兒也沒了。
一副完整的骨頭呢,好心動!
“阮同誌,有個事要和你說一聲,這個小鬼子不是全屍,他少了一條腿,抓捕時負隅頑抗,腿部中了子彈,截肢了!”
裴遠提前說明,免得阮七七誤會他說話不算話。
其實小鬼子那天受傷不重,子彈打在肉上,並沒傷及骨頭,他趕去醫院時,大腿已經被值班女醫生給截了,截得特彆乾脆,沒有一點挽救的餘地。
那個漂亮女醫生還振振有詞,說小鬼子傷得很重,不截肢就會傷及生命。
他也懶得和女醫生爭辯,反正小鬼子命保住了,少一條腿問題不大。
阮七七眨了眨眼,朝桌上的法杖看了眼,不會就是這根吧?
可真是難得的緣分呢!
她跟著裴遠他們去了關押小鬼子的地方,地方有點偏,警衛森嚴,好在樹多,阮七七能打探到不少消息。
“我要單獨待一會兒,一個小時後再來找我。”
阮七七提出要求,她得和周圍的樹嘮嘮嗑。
裴遠帶著操裕芢走了。
小鬼子關在三樓,樓外有幾株高大的樟樹和銀杏樹,還有梧桐樹,梧桐樹最高,枝條伸到了三樓。
阮七七爬上了梧桐樹,坐在枝丫上,屋子裡看得清清楚楚。
小鬼子坐在地上,儘管少了一條腿,還是坐得端端正正,臉色很陰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阮七七和樹樹們嘮了會兒,得知了不少消息,這小鬼子確實是個硬茬,進來後就裝啞巴,還尋了好幾回死。
不過她還是有發現,小鬼子雖然嘴硬,可他內心並不平靜,每到深夜,他都會走到窗邊,用手敲擊窗台發送密碼,試圖聯係上同夥,但一直沒能聯係上。
阮七七推測,這個關押的地方有敵人的同夥。
而且裴遠他們大概率已經抓到了這個同夥。
所以,叫她來為了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