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下班了?明天再打!”
大嬸語氣不好,她趕著回家睡覺呢!
“我哥生病了,人命關天的事!”
阮七七耐著性子解釋。
大嬸朝半昏迷的滿崽看過去,看到他身上的鮮血淋漓,神色頓時警覺,轉身就跑。
“你跑什麼跑,過來!”
阮七七不耐煩了,骨鞭一甩,像蛇一般,靈活地勾住了大嬸的胳膊,生生將人給拽了回來。
“開門!”
“好好好,我開,現在就開!”
大嬸嚇得臉色慘白,以為他們是剛犯了案的歹徒,生怕阮七七一個不高興,就結果了她。
阮七七打通了梧桐西點的電話,晚上有人值班。
接電話的是丁一,他是光棍,就住在梧桐西點的店裡。
“我要吃塗了很多草莓醬的蛋糕,隻要一塊,請送到……”
阮七七說了暗語,塗滿了草莓醬的蛋糕,就是表示有人受傷,隻要一塊,則是受傷的人數為一人。
“好,馬上送到,請在原處等候!”
丁一語氣鄭重。
阮七七掛了電話,示意電話大嬸可以關門了。
大嬸此時看清了她是個漂亮的年輕姑娘,看起來並不像是歹徒,便沒那麼害怕了,還壯起膽子問:“妹子,你哥咋回事?”
“有賊上門偷東西,我哥被刺了一刀,賊跑了,我哥想吃草莓蛋糕,特意打電話給他買一塊!”
阮七七隨便解釋了下。
“哎呀,妹子你可真是,這個時候你訂什麼蛋糕,得打電話給公安啊,我幫你打!”
電話大嬸十分熱心,主動要給公安打電話,但被阮七七按住了。
“謝謝大嬸,你可以回家了!”
阮七七語氣淡淡的,還甩了甩骨鞭,大嬸心沉了沉,胳膊也隱隱地疼,後背也陣陣發涼。
“我回家了,嗬嗬……我這就回家!”
大嬸乾笑了幾聲,使勁咽了幾下口水,轉身就走,沒多會兒,人就不見蹤影了。
丁一和小操來得很快,而且小操身上裹了塊深藍色的窗簾布,中間係了根蛋糕盒的禮帶,還是粉色的,看起來不倫不類。
晚上一時間找不到人,丁一本打算自個過來,正好碰上了大半夜睡不著覺,跑來店裡偷蛋糕吃的小操,就將人給拽來了。
隻不過小操來店裡之前,還去果奔了一圈,啥都沒穿,丁一隻得扯了店裡的窗簾,給他裹上,再剪根粉色的帶子紮緊,免得走光。
丁一給滿崽檢查了傷口,又上下打量了阮七七一圈,這才鬆了口氣,一點小傷,不礙事。
“鰻魚太警覺了,她偷襲我,滿崽替我挨了一刀,麻麻醬特彆勇敢,咬傷了鰻魚的手腕,否則我也會受傷。”
阮七七簡短地說了事情經過,她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冷,和平日軟萌的模樣判若兩人。
“彆想太多,先回去吧!”
丁一安慰她,鰻魚的赫赫大名,局裡的人基本上都聽過,阮七七能找到鰻魚,就已經很厲害了。
他和小操還去了王秀花的住處,那個表妹還在呼呼大睡,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