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既一聽,不禁放聲大笑,笑聲爽朗。上官婉兒望著趙既的反應,略顯困惑:“怎麼,難道我猜錯了?”
“對,你猜得太對啦!”趙既笑道。
——
夜色已深,江州驛館內一片沉寂,隻唯有二進院落的一間客房內燈火通明,裡麵隱隱約約能聽見交談之聲。
房間內略微有些昏暗的燈光將兩個對麵而坐的人影投在了窗上。
突然間,一人猛地站起,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是你!”
另一人則緩緩起身,聲音低沉而堅定:““沒錯,黃文越,你大概做夢也沒想到,時隔十年,我竟然還會出現在你麵前吧!”
黃文越聞言,一聲驚呼,幾乎是本能地向門外逃竄。
身後之人猛地抄起一件重物,毫不留情地向黃文越的後腦猛砸而去。
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隨後,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客房的門緩緩開啟,發出“吱呀”的聲響。
一個留著短須的中年人滿頭鮮血淋漓,眼神渙散,身體搖搖欲墜,最終“砰”地一聲,沉重地倒在了門檻之上。
一柄沾滿鮮血的鐵椎從半空中墜落,發出沉悶的聲響。
隨後,一隻腳無情地從屍身上跨過,身影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清晨時分,江州刺史府麾下的三班衙役已將驛館團團包圍。
客房前,中年人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雙眼翻白,嘴巴大張,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江州刺史溫開靜靜地站在屍體旁,凝視著這一幕。
過了許久,他才深吸一口氣,蹲下身來仔細地檢查著屍身。
屍身的後腦處裂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鮮血已經乾涸凝固。
溫開緩緩站起身,對身旁的江州司馬葛斌輕聲說道:“此人不是五平縣令黃文越嗎?”
葛斌神色凝重,似乎被屍體的慘狀嚇到了,一時間沒有聽見刺史的問話。
溫開見狀,輕輕咳嗽兩聲以示提醒:“葛司馬……葛司馬!”
葛斌猛地一驚,回過神來,連忙低頭拱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啊,刺史大人!卑職在此!”
溫開投去一抹疑惑的目光,隨即再次開口:“黃縣令遭此不幸,葛司馬怎麼看?”
葛斌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回答道:“黃縣令於十日前任滿回到江州,卑職安排其住到驛館之中,待申命結束後,便上奏天官(吏部)另行差遣,誰料到竟會出這種事……”
溫開微微頷首,邁步走進屋內。
屋內一切看似如常,溫開四處查看著,詢問身後的館丞:“昨夜你可曾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館丞恭敬地回答:“昨晚是卑職當值,大約在二更時分,卑職好像聽到房中有爭吵的聲音。”
溫開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還有呢?”
館丞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沒有了,彆的就什麼都沒聽到了。”
這時,葛斌突然插話道:“昨夜可有什麼人來找過黃縣令嗎?”
館丞略作思索,回答道:“好像有一位身著黑鬥篷的訪客來過,但卑職未能看清其麵容。”
葛斌聞言,麵色驟變,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溫開將葛斌的反應儘收眼底,卻不動聲色,轉而向葛斌下令:“命仵作速來驗屍,封閉驛館,立刻展開調查!”
葛斌臉色慘白,低聲應下,待溫開離開後,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看著黃文越如此淒慘的死狀,葛斌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離開館驛後快步往衙門跑去。
已經寫慣了,遵從讀者的建議,趙既的名字就不改了,反正是穿越,以後如果真涉及到登基再說吧。另外,昨天的s賽看得多高興,今天就有多憋屈,好在我討厭水鬼。報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