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起頭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真……真的?”
我當街解開襯衫。
“這,你劃一刀,把裡麵的心掏出來,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掏出來,就算你沒說謊,不也裝不會回去了。”
“那無所謂,隻要你高興就好。”
“好了,其實沒什麼,昨天因為一點小事惹哥哥生氣了。”
我皺起眉。
“黃四郎打的?”
心說那家夥還有這脾氣,親妹妹都下得去手。
那打不打老婆呀?一時又有些擔心我大姐。
決定回去得好好找這姐夫嘮嘮。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天兒哥,這小仙女兒誰呀?”
我一回頭,又是那兩個瘟神。
當即拉下臉。
“我說你們兩個沒完了是吧?”
葉珊珊指了指旁邊的酒店,示意這些天他們一直住在裡麵。
我要是不給她想要的,她就一直跟我耗下去。
但我不吃這套。
“我未婚妻,怎麼了?”
“哎喲,天兒哥,你要結婚了呀。
太不夠哥們了,也不給兄弟支棱一聲。”
我本來是想請陳金磊給我當伴郎的,結果他非要和葉珊珊混在一起,撬我嘴裡那點東西,我也隻能是不認兄弟了。
“你誰呀,我結婚乾嘛要通知你?”
他說道:“三年的戰友情呀,除了沒撿過肥皂,你就說咱倆還有啥沒乾過吧。”
我聽他提到這個就更來氣了。
“你還記得那三年呢?那咱當初說的那些豪言壯語呢?這娘們給你一套房子一輛車,你就連自己姓啥都忘了。”
說完,我拉上黃曉蝶,又是不歡而散。
葉珊珊突然叫住我。
“楊天,你最近可否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我心裡一顫。
“什麼意思?”
她揚起嘴角。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知道個蛋蛋。”
她含糊其辭,但我已明白她指得是什麼。
難道這些日子我腦子昏昏沉沉,看到的東西和那個瘋子趙久光有關?
我是個不喜歡磨蹭的人,當天下午送黃曉蝶回家,便把黃四郎叫了出來。
黃四郎一向對我客客氣氣,這天卻是突然翻了臉。
“我打自己妹子,你管得著嗎?”
我沒料到他會說這種話。
“她是我媳婦兒,你打她我就管得著。”
他冷笑一聲。
“還沒過門呢,這話說得太早了。”
他的獨眼,看得我心裡發毛。
“你彆再碰她,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他哥。”
他挑釁地一笑。
“怎麼,打我?”
對一個當兵的說這種話,我隻能說沒聽過這麼離譜的要求。
一拳就呼了上去,黃四郎也急了眼。
“天殺的,你真敢動手!”
說著扭頭向我撲上來。
這家夥身板瘦弱,沒什麼力氣,可動作卻是很靈活,竄上竄下,圍著我身子打轉,我硬是抓不住他。
而且這家夥打架像個娘們似的,不出拳頭,喜歡用指甲撓人,打急了還上嘴。
我在部隊時候綜合格鬥幾乎沒遇到過對手,這時候被他撓得渾身是傷,卻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漸漸意識到,這家夥可不是在跟我打架,分明是想要我的命。
那爪子和牙齒直往我脖子上招呼。
我實在沒辦法,隻得護住要害。
就在這時抓住機會,猛地一出手,終於把丫的逮住了。
心想這回不把你打成豬頭,往後我的楊字兒倒過來寫。
卻恍然覺得不對勁,我的手逮住了他的腰。
可一個老爺們,這腰也太細了,而且摸著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