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珊珊告訴我們,她其實在很多年前就見過那東西了。
因為他父親和趙久光的關係很好,她十來歲就開始跟著趙久光學考古知識。
而這個銜尾蛇圖騰,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趙久光的一次考古經曆。
那時候受到上頭派遣,趙久光和他的五個學生組成一支考古隊。
前往西南的原始森林,考察一處新發現的古文明遺跡。
通過放射性碳14的檢測,確定那個古老的西南文明大概存在於三千多年前,差不多就是中原的商周時期。
那是一個比原始人先進不了多少的部族。
考古隊在遺跡中發現了很多的石碑,破譯上麵的內容,了解到,那是一個信奉蛇神的元始部族。
他們崇拜的蛇神有九個腦袋,考古隊生動的將之稱為九頭蛇,而這個種族被叫做拜蛇人。
石碑上講到,九頭蛇的九個腦袋中隻有一個是真身。
拜蛇人通過特殊的祭祀儀式,可在九頭之中做出一個選擇。
要是猜對了蛇神的真身,便可獲得一次向九頭蛇許願的機會,任何願望都可以。
可要是猜錯了,那就得放棄靈魂,淪為蛇神的奴仆。
就像是一個以命為賭注,有九分之一勝算的賭局。
根據石碑上所說,三千多年前的拜蛇人瘋狂地向九頭蛇獻祭,卻一次也沒有許願成功過。
起初趙久光和他的學生並沒有在意這些內容,畢竟神話傳說,各個地方都有。
漢人也有諸如女媧補天,誇父逐日,嫦娥奔月的傳說。
這些東西對考古者來說有著很重要的研究意義。
那場考古曆時三個多月,六個人住在帳篷裡,每日都是一些重複性的工作。
趙久光這老學究耐得住寂寞,可他的五個年輕學生,時間一長實在覺得悶得慌。
有天晚上,趁著趙久光睡下了。
其中一個人提議,按照拜蛇人石碑上記載的,咱們也來向九頭蛇許願吧。
當然他們不是真的想許願,就是顯得蛋疼,當個遊戲玩。
就像我們念書那時候,晚上在宿舍燈一關,點支蠟燭,玩筆仙碟仙之類的遊戲一樣。
無非就是胡鬨,尋刺激。
五個年輕人根據石碑上記載的,上祭品,念咒,玩得不亦樂乎。
天亮時分,趙久光從帳篷裡醒來。
正要像往常一樣叫醒學生,安排一天的考古工作。
可一出帳篷趙久光懵了,五個學生不見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跟著五人一起消失的,還有拜蛇人神廟、石碑以及遺跡中的一切。
一夜的功夫,就隻剩下了趙久光和那帳篷,孤零零的立在元始森林之中。
這場考古可以說是一無所獲,而且還把五個大活人搞沒了。
當然,最後這事兒對外的說法是考古隊遭遇山難,隻有趙久光一人幸存。
但趙久光心裡清楚,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那天晚上必然是發生了什麼。
此後多年,趙久光一直在研究拜蛇人文明。
可是因為沒有實質的考古數據,二十多年都沒有什麼進展。
直到2003年,也就是我和陳金磊還在戍邊那年。
部隊在西南的瀾滄江水下發現了一處古廟遺跡。
趙久光聽描述覺得那和二十多年前消失的拜蛇人神廟極為相像。
於是主動請嬰,到瀾滄江考古。
那場經曆,使得趙久光也人間蒸發了,還害得我和陳金磊提前離開部隊。
聽葉珊珊講完,我疑惑地說道:“我和陳金磊的眼睛是受到了水下神廟光照的影響,難道那古神廟裡真的有九頭蛇神嗎?”
葉珊珊也難以回答。
她在趙久光的舊居中隻找到了筆記本上的銜尾蛇,料想那應該就是拜蛇人的圖騰。
說著掏出懷裡的黃金吊墜。
“本以為找到黑衣女屍就能有線索……”
就在這時,我敏銳地察覺到驛站門外有腳步聲,當即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