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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人掌大晟鐵騎又怎能無戰事擅自離京?”
最先站出來的還是崔元,他顯然沒看懂王昀剛才的眼色,如今還敢站出來反對顧欽。
崔元的這番舉動倒是真的引得眾位大人側目,離得近的幾個大人忍不住垂下頭,替他在心裡捏了把汗,這崔大夫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都敢在這位爺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在眾人為崔元接下裡要承受玉麵閻羅顧欽如何的暴怒後果時,先是一溫潤男聲打破一室落針可聞的死寂。
“崔大人此言有理。”
宋毓容聞聲回過身,鬢邊珠飾隨著動作輕曳,在她視線裡男人緋衣玉帶,麵容柔和俊美,就連上前欠身行禮都帶著飽讀文人的謙和風骨。
來人竟是程慎!
她不由得心裡一緊。
自從重生那日宋毓容以一番嘲諷之言將人趕出後就不曾見過,沒想到一貫自首孤高不願參與朝中紛亂的程大人也有親身入局的時候,實在另宋毓容意外不由得多注意一番。
程慎微微勾唇,不疾不徐的先是朝著宋毓容與王昀的方向行了一禮,而後才轉身對著另一側的顧欽,“顧大人恕在下直言,您確不宜與公主二人同往,且不說您如今掌管大晟大半兵馬,就單是京都守備就需您日常多加費心,若是貿然離京,都城出什麼意外您相隔千裡要如何處置?”
“這就不勞程大人費心了。”顧欽對程慎的話毫不在意,甚至視線都不曾多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多一分,如傳聞中那般桀驁不馴目中無人,開口就直接將人拒絕。
“顧家親衛跟隨我在沙場奮戰多年,一貫調度有序,程大人不需杞人憂天,顧某離京前自然會設想完全之策,不會讓京都守備有所鬆懈,絕不會傷到大人你。”
說完顧欽還看似隨意的將視線落在程慎看起來就不甚有力的臂膀上,隨即嗤笑一聲。
這番羞辱程慎無男子氣概的動作實在太過明顯,讓程慎下意識肩膀往後一躲,倒是更顯得自己心虛。
“顧大人,”剛才顧欽的話絲毫沒給程慎留有餘地,程慎因家世頗為顯赫,因此即便是在朝中也一貫是彆人吹捧的,這般被當著同僚下了麵子,如玉般的麵上難掩漲紅。
但他還是繼續糾纏,但一番羞辱後言辭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裝作淡然。
“顧大人此前於攝政王府便公然於人前和公主糾纏不休,今日若再強行隨人離京,必定會引起民間非議。您要公主如何自處?”
說完程慎便對著顧欽的視線,一副大義之態。
顧欽對著男人的咄咄逼問絲毫不顯局促,甚至在他說話間還有閒情逸致把玩腰間掛件,這是一個極為精巧的香囊,勾金描彩香氣幽微。
隻一眼,宋毓容就認出是她曾在日前丟失的那枚。
無需多想,宋毓容便知道是那日顧欽趁著馬車上跌在他身上時趁亂摸走的。
這登徒子……宋毓容覺得麵上有些漲熱,抬手用帕子微微掩唇輕咳一聲。
“……”
顧欽抬手將香囊拋起,小巧的香包靈巧一躍便被一掌攔截,男人勾唇一笑,帶著難掩的得意,“多謝程侍郎特意將此等喜事告知,待我與殿下大婚之時一定邀大人過府吃酒。”
“你竟如此毀公主的清譽!”程慎本想以此要挾卻不想這人臉皮如此之厚,怒目圓睜間卻瞧清男人掌心把玩的香囊。
“這是哪兒來的?”
這香包程慎識得,是宋毓容日日掛在腰側的愛物,從不曾見她摘下,怎麼會到了顧欽手裡?
在程慎不敢置信的目光裡,顧欽這才將東西悠悠係回腰間,動作慢的仿佛刻意。
“這顧某可不敢說,曾被命令不可過分囂張,就要勞煩程大人親問殿下了。”
迎上顧欽不懷好意的目光,宋毓容隻覺與這人上了賊船。
一邊是她出言哄騙的前世怨夫,一邊是挾利威迫的當朝權臣,更何況最開始還是她先出口在前者麵前承認自己與顧欽的愛慕心意,事到如今卻也隻能在心裡暗罵一聲顧欽狗賊,而後對著程慎裝作羞澀垂眸。
少女臉色粉若春桃,美眸躲閃。
看到這表情還讓程慎有什麼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