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見狀,抽出了幾張紙巾給她擦了擦血漬,並好心提醒她,“要不,你打個電話讓你的朋友家人接你回去吧”
青諾接過紙巾隨便擦了擦手上的血,扔在了桌台。
她盯著染紅了鮮血的紙巾,恍然笑著。
她開始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雲韌的鮮血還是她自己的了,她的記憶又開始混亂起來了。
眼淚不爭氣得再次從眼角滑落,她眼角掛著淚,眼神渙散回答著調酒師的問題,“我沒有朋友,也沒有愛人,隻有我自己,一個愛撒謊的撒謊精!”
她拿出手機向調酒師晃了晃,放在了吧台上。
她沒有再理調酒師,繼續悶聲喝酒。
調酒師見她的手機震動不停,而她醉醺醺趴倒在了吧台,他悄悄拿起她的手機,往旁邊比較安靜的內室走去,“你是她的朋友嗎?她現在酒吧”
寧悠晗趕到酒吧的時候,絢爛的燈光刺激著他的眼睛,震耳欲聾的音樂聽得他頭大。
調酒師告知了他青諾的方位,他扒拉開人群找到了她,她正提著酒瓶跟一個男人在跳舞,男人意圖抱著她的腰,寧悠晗一把將她拽了出來,“青諾”
青諾被寧悠晗強行拉離了人群,定睛一看是他,衝他吼道,“你乾什麼啊,你煩不煩!你丫的不給我添堵就不舒服是吧!”
青諾連續喝了好幾口烈酒,氣得將酒瓶直接摔在了地上,酒瓶被砸地四分五裂,酒水四濺,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關注,一旁的服務員忙上前過來打掃。
寧悠晗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非得折磨自己?”
青諾紅著眼眶,眼淚一滴滴落下,神情十分傷心又悲痛,“我從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滿懷期待地想要跟他結婚,這是女人對一段愛情的最大夙願,可他承諾不履行,我想結婚而已,我想要一個家,一個完完整整的家,這很難嗎?”
青諾哭了哭得撕心裂肺,酒吧內的音樂聲蓋過了她的聲音,但他卻聽得極為清楚,每一字每一句都敲在他的心裡,掐著他的喉,揪著他的心。
他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將青諾扶了起來,她哭個不停,“結婚對你們來說就那麼為難嗎?”
他的眼眸,“不是為難,是不能輕易許諾。一旦許諾,便再也不能放開。”
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她的情緒,為了愛情,她丟掉了她的自信與驕傲。
青諾有些站不穩,跌倒在了他懷中,摸著他的臉,看清楚了人,不是雲韌,臉色失望,“原來都是我在做夢,原來隻有我一個人在意,原來隻有我像個傻子”
他身體一滯,眼睛微微泛紅,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刺無聲得刺他的心口,沉重又窒息。
青諾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他抬起手用指腹替她抹去。
“那一年,他明明答應我的,要跟我結婚,招呼都不打就出國了,如今卻帶著彆的女人出現在我眼前”
青諾抱著他,肝腸寸斷得哭著,陳述著以往的種種,控訴著雲韌如今的罪狀。
寧悠晗心裡了然,她與他終於見上麵了,難怪她的情緒如此失控,也隻有雲韌能讓她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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