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
路小堇吃飽喝足後,把束楚捆得更嚴實了些,繩子另一端則綁住自己的手,又在四周鋪滿了爆破符後才躺下。
一躺下,就沉沉睡了過去。
“師姐?”
見路小堇睡死了過去,束楚喊了幾聲,見她徹底沒了動靜,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湊到路小堇跟前,想要把繩子解開。
但解不開,那繩子,路小堇不僅綁得很緊,還壓得很嚴實。
除非砍了她的手,否則彆想把繩子抽出來。
束楚倒是想趁機往水裡跳,用這水來解他身上的毒,但繩子就那麼長,他一跳,路小堇必醒。
路小堇一醒,肯定會把他往上拽。
到時候,一旦靈氣沒徹底恢複,他就死翹翹啦。
束楚不敢賭。
他咬了咬牙,隻能窩在一旁,惡狠狠地瞪著路小堇。
這一瞪,就是一晚上。
*
次日,路小堇醒來,精神好了很多。
吃完早飯,她給束楚喂了藥,還重新把人綁了一遍後,才靜靜等著水位上漲。
等水位漫過台子,路小堇熟練地勾住牢門,往上一躍。
繩子,剛好夠束楚留在台上。
“師姐,你在乾什麼?”
束楚不解。
但當水漫過束楚腳跟,開始撕咬他時,他就理解了。
“啊——!”
痛呼聲響徹天際。
“該死,痛痛痛——”
束楚立馬順著繩子往上爬,然後跟路小堇一樣,像隻壁虎似的貼在牢門上。
質疑路小堇。
理解路小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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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路小堇。
束楚之前是不怕水裡那些東西的。
他有靈氣,能設結界,結界能阻擋那些東西,根本近不了他身。
隻有那些有藥效的水,會浸入體內,為他療傷。
但現在不行了。
他被路小堇喂了毒。
其他的不說,單是他身上僅存的那點靈氣,根本就設不了結界,更彆說阻擋這些東西了。
就隻能任由這玩意兒撕咬。
這玩意兒咬起來是真疼!
比千萬根針紮進體內還要疼!
不僅疼,你還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肉在被吃掉。
那種感覺很微妙。
好像死了。
又好像還能活。
“師姐,這水應該不會再往上湧了吧?”束楚扒拉著水牢,語氣透出些許希冀。
路小堇扭頭盯著他:“你第一天進水牢嗎?”
當然不是。
束楚常來。
跟祝季受傷就往冰洞湊一樣,他一受傷,也愛往水牢跑。
正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這破水能漫到牢門,所以他才不安。
若全身都浸泡在裡麵,那得多痛啊!
不過應該不至於吧?
畢竟,路小堇不是已經在這裡待了九天嗎?
如果真那麼痛苦,哪有人能活過九天的?
束楚心安了安。
路小堇一個小娘兒們能受得住的,他也一定能。
然後,那水就沒過了束楚的背。
“啊——!”
“啊——!”
你經曆過,被萬蟲撕咬的痛苦嗎?
身體上被撕咬,精神上被折磨。
短短幾秒,束楚就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