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玩古董的都能寫幾筆毛筆字,張震從小就受過長輩熏陶,練了一手好字。
後來為了研究書畫類文物專門拜了名師下過苦功夫。
在前世,幾十年練下來,他在圈內也頗有名氣,可以說不輸於此時的一些大家。
聽到王處長如此說,張震謙遜道,“我最多是略懂皮毛,不敢說是行家!”
“哼,略懂皮毛?老夫浸**法五十年,都不敢說自己懂皮毛,現在年輕人真是越來越狂妄了!”那位老者臉色不悅道。
老者訓斥完了張震,旋即換上一副笑臉對王處道,“不要被外物打擾,您繼續,真正沉浸其中才能達到人筆合一的境界!”
王處長點頭,拿起毛筆繼續揮毫。
張震時間緊迫沒空和他們磨嘰,高聲道,“想要達到人筆合一的境界,光沉浸其中是不夠的!”
王處長一個字沒寫完,筆停在了紙上,扭頭看向張震,臉色有些不快。
老者更是怒道,“你這個小年輕,會不會說話,真懂還是假懂,大言不慚,我看你現在還在描紅吧,有本事你寫兩字,讓老夫和王處看看!”
張震趕時間,也不再謙虛,抓起筆架上一隻狼毫,歪頭道,“那我就獻醜了,請老先生出題!”
此刻窗外北風朔朔,忽地飄起了鵝毛大雪。
王處長下意識道,“好大的雪啊!”
老者笑道,“那就寫個與雪有關的詩句吧!”
張震看了一眼窗外紛飛大雪。
腦海中立刻想起了李白清平樂最後一句。
狼毫蘸飽了濃墨,不假思索一揮而就。
雪白的宣紙上,現出一行飄逸至極的行草——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張震擱筆後,房間裡已落針可聞。
王處長和老者仿佛被使了定身法,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字跡,連呼吸都忘了。
嘶~老者倒吸一口冷氣,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抬頭看向張震,上下打量起來。
這小子撐破天最多有三十歲。
就算從娘胎裡開始練,也寫不出功力如此深厚的字啊!
難道真是天賦異稟?
王處長憋得一陣咳嗽,這才拍打著胸膛,大口喘起粗氣。
他手掌在張震字跡上輕輕臨摹著,口中喃喃自語道,“好,好啊,如詩、如畫、飄逸瀟灑、超凡脫俗,這才是真正的行草呢!”
張震也愣了一下,自己的書法什麼時候提高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