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裡麵也有窮人啊,窮人乍富心臟有點受不了。
可更加戲劇性的是,落錘之後,出價的那位走了。
拍賣行和賣家乾瞪眼一個月,一分錢沒拿到。
這也是因為這家拍賣行從沒拍賣過藝術品,經驗不足,要不然早就收取一定的保證金了,買家不付款可以扣保證金,也不至於白高興一場。
最後雙方還組團來華夏一趟,尋找那位大亨,可音信杳然。
最終,這隻瓶子被一家博物館,私下洽購買走,據傳說交易價格隻有拍賣價的三分之一。
那也不少了一個多億啊!
當然對於張震來說,一個億不算啥,但這種瓶子他沒有,所以心裡仿佛有二十五隻小耗子撓得難受。
他蹲下仔細看了個通透,無磕碰,無衝線,無殘次,可謂三無全品。
他立刻確定,沒錯,這就是那隻。
當年奢靡至極的乾隆帝都覺得這種類型的瓶子耗費巨大,所以限製了產量,導致隻製作了大概有幾十隻。
貳佰多年來,加上損壞遺失,估計存世量不會超過反掌之數。
給人家看個病,紮幾針,最多搭上點丹藥,就賺這麼一隻瓶子真是再劃算不過,要是彆的大夫能當場休克了。
可張震覺得還不夠味兒,這老摳門當年從華夏弄來這麼多東西,怎麼也得多榨出點油來才行。
救人得救人,但下刀不能輕了。
他臉上裝出不肖的表情,撇嘴道,“老頭,就這麼個破花瓶,在我們那邊十塊錢能買仨,你就這點玩意,還想讓我出手治病?”
說罷頭也不回向外就走。
老頭子眼珠子瞪得溜圓,上前抱住他腿叫道,“大夫,彆急,彆急啊,還有,我還有,你等會,等會啊,老婆快點倒茶啊,把我平時舍不得吃的牛肉乾也拿出來招待貴客。”
說罷將張震按在沙發上,轉身又進了房。
老太太出門倒上茶,還拿來一些小零食當茶點。
張震含笑問起他們孫女的病情,得做到心裡有數才行。
老太太拘謹的抱著拳說道,“我們孫女十多天前,出門參加聚會,回來就說頭暈,第二天早上就起不來床了。
送去鎮上醫院,怎麼也救不醒來,大夫說他們水平有限,讓送去卡米爾市的大醫院。
我們老兩口哪去得了這麼遠的地方,這不打了電報讓孩子父母回來,帶她去醫院。
可一等好幾天他父母還沒回來,再拖下去,孩子怕是不行了。”
張震皺起眉頭道,“這樣,先帶我看看病人吧。”
老太太露出喜色,“請跟我來,當年在華夏的時候,我就特彆相信中醫,大夫您一定費心治好孩子,我們決不吝惜診費。”
隨著木質樓梯一陣吱嘎噶響,二人上了二樓,走進走廊儘頭一間房。
開門淡淡的香水味道撲麵而來,一間素雅中帶著活潑粉紅主色調的閨房呈現在眼前。
老太太走在前,來到一張鏤刻精美的銅床旁邊,伸手掀開了蚊帳。
“大夫,這就是我那可憐的孫女兒,你看她小臉都蒼白了,您一定想辦法把她救過來呀!”
張震示意老太太向後,他上前細看。
床上仰麵躺著個麵龐精致的俏麗白人少女,隻是她麵無血色,雙眸緊閉,仿佛睡美人似的。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讓人能感覺到她在呼吸,簡直和一具屍體無二。
張震側臉問道,“送醫院後醫生怎麼診斷的?”
老太太道,“剛開始說是酒精中毒,後來又說神經損傷。”
張震皺眉道,“她那天喝了很多酒?”
老太太點頭,“年輕人聚會嘛,喝點酒也正常,平時愛麗絲也喝點,都沒這樣過。”
張震緩緩伸出手抓住了女孩手腕,運起一絲內力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