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道士就是你們今天的食糧,吃了他。”
操蟲人伸手指向趙逢生。
蟲群好似聽懂了命令,開始向趙逢生爬了過去,整個彆墅裡充斥著“滋滋”的響聲,那是無數蟲子發出的低吟,若是遇到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光是聽到這個聲音就會嚇破了膽。
然而被蟲群包圍的趙逢生卻依舊鎮定,他拿出控火符快速念咒:“芒角森龍鳳,威光叱十方。丹呈耀午夜,朱火焰三邊……”
紙符迅速燃燒,刹那間化作一片火海吞沒了四周的蟲群,屋外看到火光的眾人都是一驚,有人擔心地說:“組長,又起火了。”
常衛國搖了搖頭說:“這是小師祖施展的控火符,手段比李琦那小子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果不其然,看似洶湧的火光很快便蕩然無存,屋內除了飄出了幾縷黑煙之外連一絲火苗都沒有。
大火過後,本該被燒死的蟲群竟然隻死了十幾隻,絕大部分蟲子居然還活著,這些蟲子蠕動著彼此摩擦,身上被火焰燒焦的甲殼在摩擦中褪去,露出了嶄新的身體。
“這些蟲子竟然沒有被燒死,應該是吸收了你的血氣之後的結果,難怪李琦那小子放了這麼大一把火,也沒燒死幾隻蟲子。”
“蟲子這東西其實很脆弱,水火刀劍都怕,可在這數百年的時間裡,我們這一脈的高人找出了讓蟲子克服弱點的方法,那就是強化我們自己的血液,然後讓毒蟲吸收血氣,在短時間內可以不懼水火刀劍。”
趙逢生說:“你們操蟲一脈修煉血氣強化蟲群的秘法我早有耳聞,可修煉血氣絕非一朝一夕就能練成,水火刀劍之中,抵禦刀劍的血氣之法最易修煉,可也需要長達數年的刻苦修煉才能小成,而克服火焰的血氣之法最難修煉,許多操蟲人究其一生也未能練到這一層,你我第一次鬥法時,你的蟲群被我一張控火符就全燒死了,短短幾日之後你便能讓蟲群對抗火焰,想來應該不是你修煉所得,而是你走了捷徑。”
操蟲人緊張地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吃了所謂的仙丹吧。”
趙逢生一語道破了操蟲人的秘密,操蟲人也不再隱瞞說道:“我就是吃了仙丹那又如何,血氣之法太難練了,我練了這麼多年才堪堪讓寶貝蟲子們克服了刀劍,可是火焰這一關無論如何都過不去,家裡的老嬢嬢說我的天賦已經到頭了,可我偏不信這個邪,如果靠苦修練不出來,那我就借助外力,教宗的仙丹就能讓我衝破瓶頸,隻要吃下一顆就能超越家族裡的天才們,就能趕上彆人幾十年的苦修,教宗就是我的神,仙丹就是神藥。”
眼前的操蟲人比老王頭更加瘋狂,老王頭替五業教賣命是為了苟活,而這個操蟲人卻是為了走捷徑。
對於前者,趙逢生還能理解,而對於後者,他心中隻有鄙夷。
“現在我的蟲群已經無敵了,我看你還怎麼跟我鬥,寶貝們,上!”
操蟲人再次灑下血液,吸食了血氣的蟲群越發狂暴,鋪天蓋地一般撲了過去,然而這一次趙逢生卻什麼動作都沒有,任憑蟲群將自己吞沒,幾分鐘後趙逢生整個人都被蟲群覆蓋,他的臉上身上爬滿了蟲子,狀況就和剛剛逃出來的李琦相似。
然而小師祖卻並沒有驚慌失措,他靜靜地站著,等待所有蟲子靠近他的刹那,金光驟然亮起,昏暗的屋子內刹那間明亮如同白晝。
“護身咒對我的蟲子沒用,你省省吧。”
操蟲人捂著臉大喊,金光照的他睜不開眼睛。
“是嗎?”
趙逢生的聲音冰冷,操蟲人透過指縫向外看去,看到的卻是讓他震驚的一幕,趙逢生身上的蟲子不斷掉落,原本覆蓋他全身的蟲群像是一件件被脫去的衣服,很快地麵上就布滿了蟲子屍體,而趙逢生卻毫發無損。
“怎麼會這樣?”
操蟲人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幕,他張大了嘴巴臉上寫滿了不解。
趙逢生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容地向著操蟲人走去。
對方緩過神來慌忙後退,從懷裡拿出一個陶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碎裂的陶罐裡蹦出來一個小拇指大小的蟲子,外形類似蟋蟀,通體暗紅。
“這隻異蟲應該是你最後的底牌了。”
“你居然連異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