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元依舊到院子裡擺好姿勢,感覺藥力還在,因此決定把之前好不容易拗完的恢複術全部再來一遍,這一次到了第十八式之後,就感覺沒有上次容易,但身體的肌肉、經脈記憶都在,還是能把二十四式連貫的做完。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是間斷完成,這一次雖然做起來有點難,但確實一氣嗬成,做完了就感覺大腦鬆果體一亮,內心頓時一喜,這可是神意增長的特征。果然,等安定下來後,許晉元就體會到自己神意又了不小的進展,不僅僅昨天的神意損傷完全修複,還有不小進展,完全能支撐自己達到半步明勁的地步。
索性也不猶豫,直接開始運行四象勁,勁力頓時從身體各個關竅噴湧而出。這一段時間每天都至少練兩遍四象勁,加上丹藥和秘藥不間斷,神意、筋脈與身體內臟之間的契合度不斷提升,尤其昨天與樓彤彤一戰,雖然隻有一回合,但從前期潛伏到擇機出擊,然後一擊必殺,最後全力爆發,殺死樓彤彤,整個過程是非常完整的一次戰鬥行為。
雖然昨天的精氣神都被掏空,但許晉元卻感覺是件好事。晚上被大還丹的藥力一激發,梵音瑜伽二十四式恢複術煉成,就感覺自己勁力蠢蠢欲動了。
許家的四象勁是比較霸道的,所以每次突破,都需要高手護侍,避免萬一突破不了,爆體而亡。對於許家人來說,突破境界是一件需要非常小心的事情。
許晉元在沒有高手護侍的情況下,自行突破,在外人看來當然是非常危險的行為。但他自己因為有頂級的瑜伽功法來鍛煉身體與神意,尤其今天這一次鍛煉,借助大還丹藥力是有了一次小融合的。
他自己是有自信和能力敢於這時候突破四象勁。
儘力約束四象勁在體內的流轉,到了經脈都感覺要有撕裂感、而且鬆果體都開始緊張的時候,知道關鍵時刻要來了。念了也一句高階咒語“Abhishkincha”(阿鼻詵左),就感覺一陣光芒從鬆果體上方揮灑下來,全身都暖洋洋的,大還丹還沒有激發的藥力徹底激發。
渾身一震,這次感覺四象勁已經可以侵潤到皮、骨中去了,所謂半步明勁就是這種境界了。像樓彤彤作為明勁高手,為什麼敢於利用身體來作為武器拚命,就是因為明勁完全達成後,皮骨上的勁力運轉可以讓渾身堅如鋼鐵。
達到半步明勁後,許晉元就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小高手了,區彆於普通武道修行者,因為這時候靠身體都可以撞傷撞死一般劍手,皮膚針刺不透,骨頭被錘擊不折,這是相當厲害了。
許晉元長吐一口熱氣,空間中明顯都能有灼熱感。現在的武道境界,比計劃中要提前至少一周達到半步明勁境界,這無疑是好事。
並不是說達到這個境界就追平了完顏輕雪,因為這並不是許晉元的目的,而是這個境界會非常有利於明天的實戰考試,也有利於接下來一些行動。許晉元是計劃在個月之內將自己的境界突破到明勁,然後就可以申請到夜郎山實習了。
夜朗山作為高度危險區域,與魔族接壤,守夜人部隊麵臨的凶險很高,如果能在守夜人部隊完成初院的實習,那麼評價加分可以在到0分之間。許晉元除了用考試成績來博中劍的機會,還打算用場外分來提升自己成績的整體評價,讓中劍的招生辦無話可說。
如果不到明勁,去守夜人部隊實習,那很可能就是炮灰。因為夜郎山你會碰到魔族、土著、異空間的各種凶險,意外又很多,所謂的一般修行者,在那種環境下麵,可能被一塊石頭就砸死了。
許晉元對未來的規劃,必須是以實力作為基礎,而不是賭運氣。像瑤山劫案那一遭,如果沒有齊勁光的刺龍梭,無論許晉元多厲害,剛重生回來,也是必死無疑的。這種情況,他當然要儘量避免,去當守夜人,肯定不能是自尋死路。
晚上點0分,月光如雪,有佳人乘月而來,就那麼咻的落在許晉元麵前。
許晉元心裡腹誹,怎麼完顏家的人都喜歡翻牆,敲個門就那麼難嗎?
完顏輕雪還是穿前晚的勁裝,背負劍,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本來想再晚點來的,不過想著學院保安隊現在越到晚上,巡邏越嚴密,我就提前到了。”
“大小姐是來專門赴約的?”
“哼。美得你。咱們的賭約隻是為了給我們刺殺樓彤彤打掩護,你彆當真了。”
許晉元很認真的說,“自從咱們賭約定了之後,我就奔著拿第一去了。不為彆的,就為那一聲許公子。”
完顏輕雪生氣的說,“上午不是已經叫了嗎?”
“可是我還想聽。”
“你是不是皮癢,要麼我們再來一次,看看你的分,是不是能打贏我的分。”
完顏輕雪對自己的整體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她確信自己在二年級是無敵的。事實的確如此,就算前學院第一人,現警長龍嘯天,在壓製境界後,也是被完顏輕雪打的滿地找牙。
許晉元不敢再堅持,不管現在打不打得過,無疑都不是最好的較量時刻。就是感歎有些女人就是玩不起,自己立的賭約,不僅不兌現,還敢威脅勝利者。
“既然你不是為了踐約而來,這大晚上跑我這兒來乾啥。咱們孤男寡女的,要是被巡邏隊或者同學發現,那就有些瓜田李下,說不清楚了。”
“你果然是賤,難怪你能寫出當年那封情書。”完顏輕雪鄙夷的說。
許晉元摸摸鼻子,我要不這麼說,又怎麼化解你對我考分高於你的敵意。
完顏輕雪被許晉元這麼插科打諢結束,心情果然好很多,今天下午自己考完,成績分,雖然整個考場都對這個分數大為讚歎,並且對她提交兩項劍術參與考試讚不絕口。但因為有許晉元早上珠玉在前,她就感覺很不舒服。
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過一種來自同齡人的危機感。妹妹很聰慧了,她愛護有加,但從來不覺得妹妹能超越自己;綿州第三代,也沒有哪一家的才俊天驕能讓自己多看一眼。
今天來,當然不是為了踐約,也不是為了比試。但她內心有一股很強烈的衝動,想和許晉元打一場。但被許晉元這麼一說,她突然就沒氣了。
她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許晉元,“知道你家祖宗對你要求嚴格,沒錢搞好丹藥。正好我這裡有,就給你帶來了。”
得,又是一瓶大還丹。
又來了個送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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