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元接過完顏輕雪的瓷瓶，心裡有些感慨。
“免費送給我的？”
“不然呢，你付的起價錢？不多，五十萬而已。”
“我五萬都沒有。”
“不算免費。就當你昨晚幫我一起做掉樓彤彤的報酬。”
“如果幫殺一個人，就有五十萬收入，請你以後殺人務必叫上我。我非常樂意效勞。”
“行啊。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要看誰不順眼，就讓你出馬殺人。”
“我是說讓你叫上我，不是讓我一個人去。咱們主打一個同生共死。”
完顏輕雪聽完，咬咬嘴唇，這個許晉元說話就讓人生氣，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不過自己內心反而覺得有些輕鬆。
“許晉元，我是不是不該給你帶這瓶大還丹啊，讓你明天直接上，你不需要用劍就能贏的，用你的嘴炮就行了。”
許晉元聽的哈哈一笑，“那考官估計要用劍給我幾個耳刮子。完顏輕雪，謝謝你送的大還丹。”
完顏輕雪看看他現在的樣子，神意已經內斂、麵色紅潤、氣宇軒昂，哪裡有白天癆病鬼的樣子，疑惑的說，“許晉元，你是不是已經恢複了？我看你現在好的很。”
“沒有。隻是我回來休息了一下午，吞服了點丹藥，做了恢複瑜伽，感覺恢複了個六七成。你看我現在可以了？”
“那你的確恢複的可以，加上我的大還丹，你劍術實戰考試應該可以正常發揮了。”
她接著又說，“劍術實戰和機考不一樣，不過以你的表現，完全可以拿個高分。但是你要注意，儘量不要使用菩提劍、武當劍，這些和案情相關的劍術，就算你會，你也沒必要引起學院和警方的懷疑。”
許晉元說，“你消息靈通，是不是知道學院和警方對昨晚樓彤彤案件的進展了？”
完顏輕雪點點頭，“安導那邊給我傳了信息，藺小靜案，警方定的凶手是樓彤彤，證據是他貪戀藺小靜的美色，有服務生和工作人員作證，隻要藺小靜晚上在食堂服務，他就會呆的久一些，有時候還特意招呼藺小靜上菜，給她些小費什麼的。事發後他畏罪潛逃，被安導發現擊斃。”
許晉元聽完後思索，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說法，兩個案件都破了，還把所有的複雜問題都掩飾了過去。
“但安導很可能已經知道樓彤彤就是你殺的，她沒有責怪你嗎？”
完顏輕雪頭一揚，神色傲然而冷峻的說，“安導雖然是我導師，但她也隻是中劍派過來指導我修煉的，不算我的師傅。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樓彤彤的錯，我如果殺不了樓彤彤，是我不行；如果我被樓彤彤殺了，也算我學藝不精；現在是我殺了樓彤彤，他不過是安導的一個侍從，她憑什麼責怪我。”
許晉元表示理解，樓彤彤對於安麗華來說，的確不算那麼重要；雖然樓彤彤的確是安麗華派去審訊藺小靜的，但樓彤彤殘忍的奸殺藺小靜，的確是打了學院的臉、破了學院的規矩，這種不可控的侍從也讓安導頭痛吧。
“還有其他信息嗎？”
完顏輕雪想想，對許晉元說，“還有兩個麻煩，一個和你有關，一個和我有關。”
“是什麼？”
“樓彤彤是國防部特務司的退役人員，據我所知，他雖然是孤家寡人，但他成為安導的侍從，應該也是戰友推薦的。國防部可能不會追究他的死亡，畢竟他是在學院內殺死了一個學生。但他的戰友可能不一定這麼想。”
許晉元點點頭，“這個我同意。特務司的瘋子絕對不隻有樓彤彤一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殺死樓彤彤的現場分析報告，點明凶手是使用武當劍，而我這次考試也用的武當劍。再加上安麗華如果透露消息，我就是被樓彤彤黨羽報複的對象。”
樓彤彤的凶殺現場是許晉元一手布置的，他當然知道凶手被推定使用武當劍，對於龍嘯天來說就是易如反掌。但完顏輕雪考試非要用武當劍術，還把完成度考到分，這就讓他很意外了。
雖然是意外，但也覺得這就是他對00年來女劍神的認知，她不僅果敢，還很有正義感，也不屑於去隱藏自己的好惡。
她考都考了，他總不能再放個馬後炮來讓她不要用武當劍術參考，讓他讚美完顏輕雪敢做敢當似乎也不恰當，完顏輕雪根本不需要他的誇獎。
“那你怎麼想的？”
完顏輕雪瞥他一眼，發現許晉元和其他男孩子果然不一樣，換成其他人，要麼說漂亮話、要麼讚美她，這些她就一定不屑一顧，她當然想不到許晉元是一個比她還了解她的人。
她傲然說，“我打算近期就突破到明勁，如果樓彤彤黨羽敢來報複，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這個答案果然很符合她的人設，一切危難、吾自一劍斬之。唉，當年我也是被她一劍就擊敗了，沒想到她現在就已經這樣了。
“那就預先恭喜完顏大小姐預登明勁境了，屆時要不要擺一桌？”
“哼，油嘴滑舌，擺一桌怎麼可能夠。”
的確如此，完顏輕雪突破到明勁，估計完顏家一定會大肆宣揚，學院也要樂見其成，畢竟歲的明勁，那可是學院有史以來第一人。
不過，許晉元心裡嘀咕，這第一人自己搶是不搶呢？搶了的話，會不會被完顏輕雪恨死，這次已經壓了她一次了，再壓一次，她的脾氣會不會和自己杠上？
“說說對你的影響吧。龍嘯天給我消息，安導本來想把凶手案的嫌疑人定為你的，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許晉元試探道，“因為我太優秀？”
“沒錯。你這次表現的太好，讓安麗華很意外，她是隻講立場的人，所以就想從你懂的劍術多、完成度高來推定你是藺小靜案以及樓彤彤案的嫌疑人。”
許晉元很驚訝，“原來安導是這樣的人。”
“你這驚訝也太假了。她是三級導師，如果沒有一定謀略，怎麼可能修煉到如此境界，難道傻白甜能成為三級導師。”
這說的的確是真的，在學院裡麵升級到三級導師，絕對不是隻靠修為的。
“但是龍嘯天從專業的角度否決了安麗華指鹿為馬的推定，而且學院校長們也不同意。”
許晉元舒了口氣，“還好，世界上的良知和公義始終都在。”
“懶的跟你說。我要說的是，無論如何，你已經卷入了這個漩渦。針對你的，不會比針對我的少。你自己小心。”
看許晉元點頭，她和許晉元告辭，又咻的一下，踏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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