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琛手裡端著一碗煮好的藥湯,掀開簾子走入屋內,正對上林青棠喜出望外的眸子。
還有她手上舉著的東西。
看起來圓圓的很可愛,外形是有些鮮豔的紅。
“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林青棠笑著介紹起手上的甜薯,禹琛想都不想一把奪過扔出樹洞外。
林青棠:“!”
她的甜薯啊!
這可是幫助整個部族過冬的好東西,他怎麼說扔就扔了!
禹琛還沒開口,她那晶瑩的眼眸就已經含上怒氣。
“你乾什麼!那可是我辛苦找來的好東西!”
禹琛按住她想撿回來的手。
他沉聲問道:“你從哪裡找來的這東西?不知道顏色越鮮豔的東西,越不能碰麼!”
他自持穩重,可看見小雌性手上有毒的果實還是有些驚慌失措。
小雌性真是頑皮。
部族中,隻有剛出生不久的幼崽,出於好奇會撿果子回去玩。
他這些天幾乎時時刻刻守在小雌性身邊,除了要去采給小雌性調理身體的藥草,中途出去過一趟。
禹琛想不明白林青棠是什麼時候,又是從哪裡撿來的這東西。
但他知道,麵對調皮的幼崽需要采取一些手段。
林青棠氣不打一處來,她真的要被這個刻板的熊氣出病來。
禹琛牽起林青棠的手,想檢查一下有沒有起疹子。
曾經有過幼崽接觸過後山裡一種鮮豔的作物,回來後全身遍布紅疹。
他不是擔心小雌性會留疤,隻是不想她受這種苦。
啪——
禹琛的手被林青棠打落。
他一愣,對上林青棠有些委屈的眼神一下慌神。
“你那麼凶乾什麼。”
明明一直都是最最溫柔的熊獸人,怎麼還凶起她來了。
禹琛深吸一口氣又無奈吐出。
獸神在上。
他真的隻是情急之下聲音大了一點沒有任何指責的意思。
他好冤。
但也隻能咽下這一口怨氣。
哄好小雌性是頭等大事。
禹琛好聲好氣的解釋一遍,林青棠額頭抵在胳膊上,眼圈紅紅的。
很像委屈的跳跳獸。
“不是所有顏色鮮豔的果實都有毒的。”
禹琛一怔,沒想到小雌性還願意搭理自己。
“把它放在火堆中炙烤,等到外皮由生澀變為焦黃,撥開外皮就是金黃色的果肉。”
禹琛耐心聽著林青棠斷斷續續說完烤甜薯的過程和位置。
聽完後,他的眼神一亮。
按照小雌性說的,這種地下植物的果實不僅量多個頭大,而且製作的過程也很簡單,隻需要一堆火焰就可以實現美食自由。
樹洞外偷聽的青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他看上的雌性果然做什麼都是出類拔萃的。
無論是懟人還是那天引誘他下水抓魚,處處透露著說話的藝術。
這就是他的夢中情雌。
青筠順著水幕悄悄離開,正如他悄悄的來。
“我的手藝,一定能讓你滿意。”
林青棠不知道自己提供的新思路,會帶來新的禍端。
禹琛摟過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委屈的情緒。
但小雌性卻推開他的手,背對著他縮成一團,兩腮氣鼓鼓的。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的臉。”
等了一會。
林青棠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道歉和擁抱,隻有用來哄幼崽的溫柔聲線和一個摸摸頭。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
“因為……”
禹琛忽然彎下腰湊近了些。
“我看見你的頭發炸起來了。”
林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