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棠期待的等著禹琛的下文,禹琛腦子裡的弦將將崩斷,在失控的邊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事已至此,先喝藥吧。”
林青棠:“……”
她把真心都剖開了,這個不開竅的熊獸就是這樣回應她的?
“喝喝喝,你就知道灌我藥!”
“煩死了!”
林青棠彆過身去,單手叉腰,眉心微蹙,臉頰也因為怒氣染上緋紅。
禹琛無奈放下手中的藥碗,他又惹小雌性生氣了。
雖然這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們之間的身份有彆,他身為一個醜陋的獸人,實在是配不上宛若神女的聖雌。
秋風拂過,小雌性的發絲亂飄,鬆散的頭繩正好落在禹琛的手旁。
下一秒,他抬手伸到她腦後,溫柔撩起頭發。
“你彆碰我。”
林青棠敏感的站起身,側身躲過禹琛的手,他愣在原地。
不知怎的,禹琛回想起部族中已婚獸人抱怨的話。
生氣的小雌性,比過年的呼嚕獸都難摁。
等了一會兒,林青棠再回頭時不見禹琛的身影,小桌上隻留下一碗溫度剛好的藥和她的發繩。
還有一小碟蘸過糖粉的丸子。
……
林青棠喝完藥後,困意來襲,她仰躺著霸占了禹琛的樹洞。
直到樹洞外祭司和禹琛的談話聲將她吵醒。
林青棠從樹洞狹小的窗口能看見天空,一輪明月掛在天空,星光璀璨,恍如隔世。
她周身被溫暖的獸皮包裹的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冷意,她才能無夢酣睡這麼久。
“怎麼了?”
“祭司你有什麼事嗎?”
祭司身披銀白長袍,見到林青棠的出現,訓斥禹琛的臉頓時喜笑顏開。
“睡醒啦?不急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沒睡醒的話可以再躺一會。”
林青棠默默翻了個白眼,“您直說吧,反正你們聲音那麼大我也不想再睡了。”
禹琛輕咳一聲彆過臉去,祭司笑眯眯的宣布起篝火晚會已經開始。
“青棠啊,你是我們部落這麼多年來,出現的第二個聖雌。按照以往的規矩,部族會為你舉辦一場篝火晚會。”
“你要在晚會上選擇一個獸人當你的獸夫,隻有成功結侶,你的身體在獸印的滋潤下,才能一點點變得強壯起來。”
林青棠對祭司的說辭聽了兩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你是不是還想說——”
“‘雪季就快到了,像你們這樣身嬌體弱的小雌性,如果不和獸夫結侶、獲得獸印,是絕不好過的。’”
祭司不由得瞪大眼睛,“你都知道我要說什麼,還這麼叛逆?你這孩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彆怪我沒提前說你。”
林青棠好笑的看著祭司一把年紀還吹胡子瞪眼的,她嘟起嘴,用有些蹩腳的理由為自己辯解。
“哎呀,結侶之後可就沒現在這麼自由了。對比結侶,或許自由更勝一籌。”
“你,你這個孩子。”祭司對著雌性說不出重口的話,但還是細細規勸結侶後的諸多好處。
“你看,結侶後獸夫會好好照顧你。”
林青棠:“我不結侶,部落不也養育我到現在。”
“獸夫你隨便選,誰都行。結侶後生下活蹦亂跳的小崽子,成天圍著你叫阿母,多舒坦。”
林青棠:“我隻覺得吵鬨。”
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