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鳶見舒美人滿麵愁容,眼珠一轉,提議道:“小主,奴婢覺得您可以去跟沁貴人取取經呢。雖說沁貴人原本是宮女出身,可皇上連續兩日都去往她那裡,足見沁貴人必有其獨特之處。”
見小主目光轉向自己,她又是道:“小主您與沁貴人住得如此近,不妨多去走動走動,與沁貴人親近親近,或許能從她那兒學到些得寵的法子,說不定還能碰巧遇見皇上呢。”
舒美人微微眉頭,麵露遲疑,“我這樣做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況且,若皇上正在沁貴人那裡時我去拜訪,恐怕會惹沁貴人不快吧。”
碧鳶連忙解釋道:“小主,咱們可以選個恰當的時機嘛。比如送些小禮物以表心意,或者找個由頭去請教些事情。沁貴人如今正受寵,應該不會輕易拒絕小主的示好。而且就算皇上在那兒,小主隻要表現得落落大方,也不會讓沁貴人反感,說不定還能給皇上留下好印象呢。”
小主容貌其實不輸妙才人,性格亦是溫柔如水,隻可惜太過含蓄內斂,也過於被動,導致一直沒寵。
舒美人麵露思索,內心覺得碧鳶說的有道理,自己的確太過於被動,每日就坐在屋裡等皇上翻牌子,不做點什麼,皇上自然想不起她。
這麼一想,她微微頷首,“你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那咱們就好好謀劃一下,找個合適的時機去拜訪沁貴人。不過一定要謹慎行事,切不可過於張揚,以免惹人非議。”
西側殿內主仆二人的談話無人知。
居於後殿的劉寶林、錢常在與周答應幾人,聽聞妙才人被皇上遷出怡和殿,且遷至皇上瞧不見的地方去居住,皆是非常高興,背地裡幸災樂禍。
劉寶林坐在榻上,手中拿著一把團扇輕輕搖動,對身邊的宮女說道:“這妙才人平日裡仗著有幾分恩寵,囂張跋扈得很,如今落得這般下場,真是大快人心。”
宮女采荷連忙附和:“小主說得極是,她那副張狂的模樣早就惹人厭煩了。
錢常在也在屋內與自己的宮女閒聊著:“哼,她那時候得寵的時候,可沒少給咱們臉色看。現在好了,被皇上厭棄,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
宮女珠兒笑著說:“小主,這下咱們這怡和殿可算是清靜了不少呢。”
“去你去打聽一下妙才人被挪到什麼地方去住,本小主要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錢常在眯起眼睛,原先妙才人得寵,她不敢反抗,隻能任由那個賤人欺負,現在那個賤人被皇上厭棄,又遷居皇上看不見的地方去住,等於打入冷宮。
她自然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不狠狠的報複回來怎麼行?
珠兒也知道主子有多恨妙才人,連忙應道:“小主放心,奴婢這就去打聽,絕對讓妙才人生不如死。”
周答應那邊也是如此,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在屋裡狠狠的笑話了妙才人一通。
隨後,便吩咐身邊的宮女去打聽妙才人的住處,目的和錢常在一樣,要妙才人生不如死。
可見以前也沒少被妙才人欺負,心中恨極了。
東側殿內,夜色如水,月光透過半開的雕花窗格灑入殿中,在地麵上勾勒出銀白的光影。
虞瑤親自給景帝泡了一壺茶,笑道;“多謝皇上相信婢妾,為婢妾做主。”
這狗皇帝連問都都問,就直接把妙才人遷了出去,還是遷到看不見的地方去住,真是帥呆了,也讓她頗為高興。
景帝輕笑,伸手接過她手裡的茶,輕抿了一口,戲虐的看著她,“嗬嗬,瞧你這模樣,倒像個得了糖的孩子,那妙才人被遷走,你就這般高興?”
虞瑤瞥了他一眼,嬌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跟這個男人告狀,嘟嘴道:“皇上,你是不知道那妙才人有多討厭,婢妾第一天住進這裡,那妙才人就過來找麻煩,後麵的事情皇上也知道,皇上明明是過來看我的,妙才人卻那般作態,婢妾自然不喜歡她。”
景帝倒沒覺得她告狀有什麼不好,反而覺得她這樣很真實,輕笑一聲,忍不住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朕竟不知,愛妃還是個醋壇子?”
她臉色微紅,偏頭躲開,“婢妾才不是什麼醋壇子,妙才人彆的時候如何勾引皇上,婢妾才不會管,可妙才人卻幾次在皇上來找婢妾時那般,婢妾心裡當然會不高興。”
景帝看著她美人害羞的樣子,雙眸水光瀲灩,似嬌似嗔,在燭火的照映下,生出無限風情。
他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喉結滾動,手裡的茶杯擱在邊上,揮退伺候的宮人,大手一扯,就把虞瑤壓在了榻上,眸色深沉。
“皇上...”
又到了刻意嫖狗皇帝的時候,她心中還有點小興奮。
可隨後,想到狗皇帝昨晚到了後來腿軟,明顯虛的厲害,她小臉又是一垮,擔憂的問,“皇上,你今天可還成?”
景帝臉色一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腦意,“愛妃這是小瞧朕?今日朕定要讓你知道朕的厲害。”
說罷,便俯身吻了下去,
虞瑤勾唇一笑,雙手攀附上男人的脖頸,空氣間開始冒著粉紅泡泡,滿室春風。
景帝讓她狠狠的見識到了自己的厲害。
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暗罵狗皇帝今天肯定磕了藥,要不就是吃了什麼大補的東西。
要不然怎麼...
到了後麵,她直接昏過去了。
景帝見她昏了過去,輕笑一聲,“真是個妖精。”
話落,便抱著她去清洗,給她擦乾淨身體,穿上衣物,便抱著她疲憊的睡了過去。
他沒嗑藥,就是用膳的時候,桌上多了幾道大補之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