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宮。
麗妃得知皇上今夜沒有翻牌子,而是又去了沁貴人那個賤人那裡,在宮裡發了好大的火,瓷器碎一地。
“賤人,又是那個賤人。”
麗妃氣的直捂胸口,倒在榻上,顯然皇上去了怡和殿,比皇上沒有翻她牌子難受。
殿內的人噤若寒蟬,不敢接話。
麗妃待體內的怒氣稍稍平複過後,目光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翠微,冰冷的質問:“本宮不是交代你讓安海把那賤人的綠頭牌壓一壓嗎?為何皇上還會去那個賤人宮裡?”
翠微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一臉懼色,她臉色發白的道:
“回娘娘,安海的確按照娘娘的吩咐,沒有把沁貴人的綠頭牌擱上去,是皇上夜裡翻牌子的時候,沒有看見沁貴人的綠頭牌,便詢問怎麼回事,中間發生了什麼,奴婢也不清楚,隻聽說皇上發了很大的火,安海還被皇上踹了一腳,差點連敬事房的差事都丟了。”
“哼,這個沁貴人還真是有手段,竟然能讓皇上如此惦記。”
她咬著牙,心中滿是嫉妒與憤怒。
“去給本宮查清楚,這個沁貴人到底用了什麼法子勾引皇上。還有,那個安海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麗妃狠狠地說道。
翠微連忙應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辦。”
說完,便匆匆退下。
這一晚,注定有許多不能入睡,珍妃就是其中一位。
虞瑤一連侍寢五日,榮寵直逼麗妃和珍妃。
想當年在東宮時期,麗妃和珍妃二人剛入東宮時,也是一連侍寢五天。
這下,連皇後和玉貴妃都開始坐不住了。
宮裡有麗妃和珍妃這兩大寵妃,就夠讓她們頭疼的,若是再來個沁貴人,彆人還要不要活了。
後宮眾人都在觀望著,皇上還會不會接著寵幸下去,打破麗妃和珍妃二人當年的侍寢天數。
虞瑤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侍寢下去,在第五日的時候,她便裝作力不從心的樣子。
她趴在景帝的身上,微微喘氣,神色間露著倦意,“皇上,婢妾這幾日得您如此厚愛,心中感激不儘,但婢妾也知道,後宮姐妹眾多,每位姐妹都盼著皇上,婢妾雖貪戀皇上,卻也不願引得後宮不寧,傷了姐妹之間的和氣。”
景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和讚賞,他輕輕撫摸她光潔的後背,帶著些許薄汗,勾唇道:“愛妃心思細膩,顧全大局,實乃朕之幸。但寵愛於你,是朕心之所向,你不必為此憂心。”
虞瑤微微搖頭,嘴角勾著溫柔的笑,“陛下厚愛,臣妾銘記於心。隻是,臣妾初入宮闈,尚有許多規矩禮儀需學習,加之身體微恙,恐難以再承聖恩。臣妾願將這份恩寵,暫時分予諸位姐妹,待臣妾修養得當,再伴陛下左右,可好?”
景帝瞧了她一眼,孝期這女人一連伺候自己近乎一個整個月,都沒有說身子不舒服之類的話。
心中一轉,便明白了她的處境,知道她是想要明哲保身,雖意猶未儘,但也不想為難她。
“既如此,朕便依你,睡吧。”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擁著她睡下。
第六天,景帝果然沒在翻虞瑤的牌子,而是去了珍妃的宮裡,還是一連侍寢五天。
後宮暗歎,珍妃果然一如既往的得寵。
就在眾人以為皇上會翻麗妃的牌子時,皇上卻去了關雎宮,玉貴妃的住處,待了兩天,就走了。
隨後是月妃,純妃,容妃,都是各自兩天。
寧昭儀,文昭媛各一天。
景帝又翻了幾個低位嬪妃,如此便到了月底,翻了虞瑤的牌子。
一整個月下來,虞瑤侍寢次數最多,珍妃第二,玉貴妃第三,月妃,容妃,純妃第三。
還有皇後也是兩天,初一十五。
反而原先最得寵的麗妃一天都沒有,後宮嬪妃就是再傻,也知道麗妃失寵了。
雖不知道麗妃哪裡得罪皇上,但這對於後宮嬪妃來說,卻是好事。
關雎宮
玉貴妃在宮裡笑了好幾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神色滿是幸災樂禍。
“麗妃這個賤人,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惹了表哥不高興,如今失寵,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