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想不明白,沁姐姐如此得寵,皇上怎麼會讓姐姐住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這東六宮空著的宮殿也很多啊?
虞瑤微微一笑,與祿喜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多謝公公,這杏花宮確是不錯,還勞煩公公代我向皇上轉達謝意。”
祿喜微微頷首,“娘娘放心,奴才自會轉達。”
隨後又說了幾句場麵話,也就走了。
祿喜走後,舒美人秀眉微蹙,滿臉疑惑道:“沁姐姐,這杏花宮地處偏遠,實在讓人費解皇上的安排。姐姐如此得寵,怎會被安排至那裡?”
虞瑤輕輕拍了拍舒美人的手,神色平靜道:“妹妹莫急。皇上此舉或許有他的用意。這杏花宮雖遠,卻也清淨,正好讓我們安心養胎,避開那些紛紛擾擾。”
她是真覺得杏花宮挺好的,環境清幽,無人打擾,最適合養胎。
舒美人微微點頭,但仍有些憂慮之色:“話雖如此,可姐姐離皇上遠了,那些彆有用心之人怕是會趁機作祟。”
虞瑤淡然一笑:“無妨,我們隻需小心謹慎,做好自己的本分。皇上心中自有考量。”
不止舒美人不理解,就連琥珀和琉璃都不理解,娘娘如此得寵,怎麼會分到杏花宮那種地方去?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娘娘犯了什麼事,惹的皇上厭煩,這才打發的遠遠的。
但見娘娘神色淡然,甚至一副很是高興的樣子,琥珀和琉璃兩人也是不好說什麼。
隻默默收拾東西,開始搬到杏花宮去。
虞瑤被賜居杏花宮一事,很快傳遍整個後宮。
後宮中,消息傳得極快。
柳美人與張容華在禦花園的亭子裡坐著。
柳美人輕輕搖著手中的團扇,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哼,原以為那沁貴嬪能一直得寵呢,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這姝婕妤一出現,她就被趕到那偏遠的杏花宮去了,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她曾在鳳儀宮被虞瑤懟的說不出話來,心中自是恨的,原先還嫉妒對方得寵又懷孕,這會卻幸災樂禍起來。
張容華對虞瑤倒沒什麼惡感,心中噓噓,覺得這帝王的恩寵真是難以捉摸,說變就變。
沁貴嬪可還懷著孕呢,皇上竟半點不顧忌,當真是無情。
雖這般想,但嘴上卻是附和,“可不是嗎?住那麼遠,以後想見皇上的麵,可就不容易了。”
柳美人掩嘴輕笑:“這虞瑤也有今日,往日裡仗著皇上的寵愛,趾高氣揚的。如今好了,被新人比了下去,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
映月宮。
呂妃得知虞瑤居然住到杏花宮那等偏遠的地方,就是一陣暢快肆意的大笑,笑聲尖銳刺耳。
“哈哈哈,賤人,你也有今日,本宮還以為你有多得寵,看來不過如此,還不是照樣被皇上趕到那等偏僻的地方去住?真是老天有眼。”
呂妃滿臉的嘲諷,眼神中儘是得意與輕蔑。
她站起身來,在宮中來回踱步,繼續道:“懷孕了尚且如此,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
笑罷,呂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算計。
原先因著那個賤人得寵,加上那賤人也滑溜的很,找不到下手的幾乎,這才讓對方那般逍遙。
既然那個賤人住到杏花宮,便好下手多了。
呂妃微微眯起眼睛,思索著如何教訓對方。
“來人。”呂妃一聲令下,翠微立刻上前。
呂妃壓低聲音說道:“想辦法安插幾個人進入杏花宮,找個機會下手,本宮要讓那個賤人肚子裡的孩子生不下來。”
沒了孩子,那賤人就是地裡的泥,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她踐踏。
“是,娘娘。”
翠微知道娘娘恨毒了沁貴嬪,恭敬的應了聲,便下去執行娘娘的命令。
禦書房中,景帝端坐在案前,手中把玩著一塊玉佩,神色凝重。
片刻後,他放下玉佩,輕拍手掌。
幾個身著黑色勁裝、身姿挺拔的大內侍衛瞬間出現在麵前,他們麵容冷峻,眼神犀利,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
景帝微微抬眸,冷聲吩咐:“你們幾人,速去杏花宮附近隱藏起來。務必確保沁貴嬪的安全,不得有絲毫懈怠。若有差池,提頭來見。”
幾個大內侍衛單膝跪地,齊聲應道:“謹遵陛下旨意。”
隨後,他們如鬼魅一般迅速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禦書房中。
這些人離去後。
景帝又對一旁的祿喜吩咐道:“祿喜,你速速在宮中挑選幾位可靠且對懷孕婦人有經驗的老嬤嬤,安排她們進駐杏花宮,務必確保沁貴嬪安全。”
祿喜公公連忙應道:“陛下放心,老奴定當仔細挑選,不辱使命。”
整個後宮都以為姝婕妤是皇上的新寵,殊不知,沁貴嬪才是皇上真正護著的人。
若是哪個敢不長眼睛的這個時候跳出來,絕對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