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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室內,皇後慵懶地躺在鋪著華麗錦緞的內室軟榻上。
想著聽到的消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側頭看向一旁的奶嬤嬤,皺眉道:“嬤嬤,你說這沁貴嬪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挺喜歡她的嘛?哪怕姝婕妤日日侍寢,皇上也沒忘記過去看她,怎麼一朝有孕,反倒打發到那等偏遠的宮殿去住?”
奶嬤嬤微微思忖,看著皇後,輕聲說道:“娘娘,老奴也費解呢。皇上向來風流,對後宮妃嬪多是圖一時新鮮,就算真不喜歡誰,也最多丟在一邊不再理會。除非做了什麼惹皇上極為厭惡之事。”
她的目光在皇後身上停留一瞬,接著又道:“不過,老奴卻覺得沁貴嬪住杏花宮去挺好的,這住遠了,看見的人就少了,想要做些什麼也方便。”
她是皇後的奶嬤嬤,多少了解一些皇後心思。
皇後聞言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絲冷意,“你說的倒也對。”
她說過,皇室的嫡長子,一定要從她的肚子裡出來,誰要是敢擋她的路,她不介意手上沾些鮮血。
“娘娘,可要老奴...”
奶嬤嬤微微彎腰,眸底閃過狠厲,壓低聲音說著。
話雖未說完,但皇後卻明白她的意思。
皇後側眸看向她,皺眉沉思片刻。
隨後道:“雲貴嬪和沁貴嬪那兩個賤人不聲不響的隱瞞了三個月,都已經坐穩胎,怕是不好下手。”
奶嬤嬤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娘娘,此事確實棘手。不過,呂妃對沁貴嬪積怨已久,隻需略加挑撥,她必然會對沁貴嬪下手,倒不必沾了我們的手。至於雲貴嬪和舒貴人,都是極為謹慎之人,但同樣可以借助後宮嬪妃之手。”
皇後輕撫著軟榻上的繡花邊,那繡花精美絕倫,仿佛在訴說著往日的輝煌。
她眼中閃過冷厲,“嬤嬤言之有理,呂妃性子急躁又善妒,早恨毒了沁貴嬪,自不會容忍沁貴嬪生下孩子,我們隻需推波助瀾,適時添上一把火,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至於雲貴嬪和舒美人,這二人雖謹慎,但也不是沒有下手的機會。你去派人盯著她們,找個機會下手,最好是借刀殺人,沒得臟了我們的手,小心一些,彆讓人發現是我們做的。”
皇後又是冷聲說道。
“娘娘英明,老奴這就去辦。”
奶嬤嬤適時地送上一記馬屁,隨後便退下辦事。
夜色如墨,月明星稀。
禦書房外的庭院中,幾株桂花樹靜靜地佇立著,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燭火搖曳,龍涎香和墨香交織,靜謐而安靜。
景帝想著早上在鳳儀宮時,某個小女人似乎有點不開心。
白天一道聖旨,又把她打發到杏花宮那等偏遠的宮殿去住,也不知道這會有沒有在心裡罵自己?
天地良心,他倒不是故意把她貶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住。
他巴不得她住的離自己越近越好,就是住到他的太和殿都不要緊。
可太過顯眼的寵愛隻會害了她,讓她遭受後宮之人的嫉恨。
他從不小看後宮女人的陰私,有些害人的手段,哪怕他見了,都會頭皮發麻。
這一晚他沒在繼續翻柳夢煙的牌子。
想著某個女人不開心了,晚上自然要過去好好安撫,哪還有什麼心思去寵幸美人。
不等敬事房的人把綠頭牌端過來,就放下奏折,急吼吼的去了怡和殿。
可走到一半,景帝卻突然停下,不知怎麼想的,腳步一轉,便去了雲貴嬪的沉香殿。
跟在後麵的祿喜都懵了,疑惑的撓撓頭。
皇上不是要去怡和殿看沁貴嬪嗎?這方向不對了?
祿喜雖滿心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忙抬腳跟上。
沉香殿。
月色灑在宮殿的琉璃瓦上,泛著柔和的光芒。
雲貴嬪聽聞皇上突然駕臨自己宮殿,頓時驚喜過望,“當真?萬歲爺真的過來了?”
“娘娘,千真萬確,萬歲爺都快到宮門口了,娘娘還是趕緊收拾一下準備迎駕吧。”
宮女蘭心一臉喜色的急急說道。
雲貴嬪聽說皇上都到了宮門口,嚇的手一抖,手裡的帕子都掉到地上。
迅速轉身回屋裡收拾自己,一通打扮後,覺得沒有不妥,這才急急忙忙出門接駕,後麵呼啦啦的跟了一群人。
眾人來到宮門口,隻見景帝身著一襲明黃色長袍,身姿挺拔,麵容俊美,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儘顯風流之態。
雲貴嬪連忙率眾下跪,齊聲高呼:“臣妾(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