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梁山上的人馬都休息好了,嚴陣以待的等官兵來剿,可是幾天了還沒收到濟州和東平府來剿的具體消息,據情報來看,似乎還在談論出多少兵、誰帶頭圍剿梁山。
倒是得到了另一個消息———陽穀縣縣令上報東平府太守陳文招,說梁山打破陽穀縣,搶了府庫和他的宅院,另外還搶了城中一些商戶和富戶,這些商戶大多還是彆的地方的或者縣裡彆的官員家的,細看的話會發現都是跟縣令關係好的。
總之,梁山搶走錢財共計九十三萬零七千八百二十貫,搶走糧草共計一百三十萬石,其餘損失無算。戰死差役兵卒兩百餘,傷者無計。
還上報說自己登上城牆,親冒箭矢,揮劍及呼,砍死數賊,奈何賊勢強大,下官於城中義商和鄉紳冒死掩護百姓雲雲,西門家更是幾乎滅族。
為掩護百姓,致使府庫和宅院被搶,嗚呼哀哉,下官之罪也,但,有幸,百姓無一傷亡………
這有零有整的還有誰丟了多少東西,名單都有,共計十餘家商戶和富戶,陳文招是個有名的清官,他還緊急給陽穀縣撥來五萬貫錢財和十萬石糧食讓他把局勢穩住。
這波操作把王力和梁山眾頭領氣的火冒三丈,杜壆說,府庫裡他看過,錢財不到20萬貫,糧草也隻有二十幾萬石的樣子,而且他們除了西門慶家,彆的沒殺一人。
王力召集幾個核心人物商量,大家一一看過情報後,許貫中自嘲的對王力說道:“看看吧,咱們梁山辛辛苦苦一晚上,還沒有人家區區一介縣令動動筆賺的多,而且人家多年的貪汙,還有衙役士卒吃的多年的空餉和欠缺的名額,一下都補上了,估計人家現在都高興的睡不著覺了。”
王倫也咬牙切齒的說道:“估計其他城池也希望咱們去搶一下呢。”
杜壆和阮小二、李俊紛紛破口大罵,當官的披著人皮的畜牲。
王力也目瞪口呆的,心想:我說前世區區一個田虎,獵戶出身就能占據河北五州五十六縣,掀起這麼大浪。一介王慶,站崗的出身也能占據八州八十六城,方臘就不說了,人家都登基了。
宋江用不到兩萬人就能打下軍事重鎮西京大名府,要知道同樣是軍事重鎮的太原城,比大名府還低一個檔次。金兵六萬人來攻,王稟帶著正規軍隻有三千人加上一些太原百姓就能守八個月之久。
原來這就是官匪一家親,這泥馬不是開玩笑嗎?哪有這樣的?
原本想著前世這個陽穀縣令,安排武鬆當都頭,有識人之明,忽略了他收受西門慶賄賂的行為,想著放他一馬,誰知道他這麼惡心。
王力一拍桌子下令道:“杜壆兄弟,咱們今晚再破一次陽穀縣,把名單上這些家夥都搶一遍,把人捉回來,記著先彆殺人,再讓他們家人拿他們上報的這些錢糧的兩倍來梁山贖人。
把陽穀縣的百姓喊起來分糧食,把這個縣令的罪行公布於眾後砍了,把哪些當兵的都俘虜過來,想辦法再招點兵。還有,看看監獄裡有沒有被冤枉的。”
杜壆也不想搶過一遍再讓人拿出錢糧來贖人,他們還能不能拿出來,這不關他的事,憋著勁起身拱手道:“領命!”聲音鏗鏘有力。
王力說完又接著下令道:“馬靈兄弟,現在就派人給俺盯緊這幫人,及時給杜師長配合。”
馬靈拱手說道:“寨主放心,早就派人盯著呢。”
之後王力和許貫中商量過後,決定不等官軍了,今晚除了打破陽穀縣外,再把東平府境內城池外的複仇對象給清理了再說,當然,祝家莊得先等等。
這次王力著實被惡心到了,決定不再留手了。
許貫中這時候勸道:“寨主,咱們這樣做恐怕會激起官府的全力圍剿啊。”
王力看到許貫中還是風輕雲淡的樣子,就知道他有辦法解決,於是,抬起頭來生氣的喊道:“我不管,咱們梁山不怕他們,都去準備吧。”
“謹遵寨主之命!”所有人站起來拱手領命。
看到幾個武將熱血沸騰的樣子領命出去,許貫中抬起頭來說了句:“某真沒辦法啊。”
王力笑著說道:“無礙,大不了咱繼續當遊醫唄。”
許貫中搖搖頭笑著說道:“唉,攤上你這麼個主公,要把某累死啊。”
王力理都沒理他,自顧自的出去了,許貫中還是想著補救一下,他給朱貴寫了封密信,讓朱貴所有的酒店,傳出風去,說這個陽穀縣令喝多了吹牛逼,到處給好友說他自己多麼機智,梁山聽到這風聲才二次出兵破陽穀縣的。
這些事情王力不管,寨主的形象必須是正直的、必須是嫉惡如仇的、必須是高大上的,不能有汙點。
杜壆他們出來,給底下兄弟傳達了一下會議內容,底下兄弟個個義憤填膺,紛紛爭搶著要去陽穀縣。
最後還是杜壆帶著一團和警衛營前去,彆的人去東平府彆的地方複仇,但是得留下一個團防備官軍突襲。
二團長縻貹說道:“師長,先不破彆的城池可以理解,咱們人數不足,一晚上時間也不夠,可為何獨放過祝家莊?”
杜壆也不明白,他也不好反駁王力,王力不說資曆,不談交情,隻看能力,讓他當上這個師長,他還是很感動的,也儘心儘責。
王力決定的命令他不會去反駁,但是不反駁不代表他不疑惑。
這時縻貹問,他眼睛一轉,正愁不知道讓那個團留下呢,這就送上門來了。
想著縻貹和王力關係好就說道:“本師長也不明白,要不你去問問寨主?俺決定把你的二團留下防備官軍,你要是能討到去祝家莊的任務就另說。”
縻貹一時暗恨自己多嘴,他對杜壆心服口服,不敢反駁杜壆,但是可以去問問王力,爭取一下。
縻貹拱手道:“好,屬下這就去問問。”
縻貹走後,杜壆在研究沙盤,這是王力做的,他很喜歡這個傑作,沒事就盯著看,雖然目前隻有山東境內的,但也不錯了。
祝家莊的盤陀路他也聽說過,不過他覺得沒什麼,一個團出手肯定能行。
很快縻貹失落的回來了,杜壆問道:“縻貹兄弟,怎麼樣?寨主怎麼說?”
縻貹說道:“寨主讓你以後有疑惑當麵說出來,就像阮師長和許軍師他們一樣。你這樣不好,他也不知他下的命令到底對不對,需要大家查漏補缺,他又不是聽不進話的人。”
杜壆感動的說道:“行,俺知道了,你先說說為什麼先不打祝家莊。”
縻貹回道:“寨主說,獨龍崗的三家剛剛結盟,聯防聯保,除了祝家莊,彆的兩家都無惡跡,以免傷及無辜,須打退官軍後,光明正大的去打,也讓人看看咱們梁山不止會偷襲。”
杜壆重重的點點頭說道:“俺知道了,俺這就去跟寨主道歉。”
縻貹也沒攔他,杜壆也不是真的去道歉,隻是去給王力保證一下,拉拉關係,以後不會隻當應聲蟲了,他現在也知道,他再這樣下去王力或許會換掉他。
他現在是高興的,因為這才是他心目中的明主。
最後,經過和王力的一番深入交談,杜壆對梁山、對王力更加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