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又吃悶醋了》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清晨,微風徐來,綰眠按照昨日溫梅的指點,早早動身去集市準備開攤。
出門時,她發現祖母一直站在門口等候著。
時綰眠柔聲安慰,讓她老人家放心,用了一段時間才勸祖母回房休息。
今日石林縣市集顯得格外熱鬨,許多人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那位花顏月貌的女郎。
“你看,那不是溫梅祖母救下的那位嗎?我還以為她早就沒命了呢。”一位屠夫對旁邊包子鋪的人說道。
“早救回來啦!嘖嘖,太好看了,我覺得賣包子都有勁頭了。”中年男子回應,並頻頻看向時綰眠。
在旁賣小菜的大嬸也加入話題,開始八卦道:“祖母救她,怕不是給那溫淮知當媳婦兒的吧。要不,誰會平白無故的花費那麼多銀子去救人?”
“怎麼可能?祖母又不是不知道,那梁大小姐早就看中了淮知。”
“對啊,早些年大小姐不是還放狠話,誰要是對淮知有意,那就等同於和她梁大小姐作對。這不,你看近些年,有人敢接近過淮知嗎?怕是早就成了梁家內定的女婿了。”一名年輕女子一邊整理攤上的小首飾,一邊說道。
時綰眠一邊整理攤位,一邊默默聽著大家的議論,心想這集市真是好生熱鬨,原來市井八卦就是這樣來的。
路過的人見木材攤上站著的不是熟悉的溫梅,而是換成了一個如此仙姿玉色的女子,都忍不住多停留片刻。
有些曾在溪邊或祖母家見過時綰眠,卻因羞澀而未曾上前打招呼的人,此時也不禁偷偷多看了幾眼。
於是,很多人借著買木材一事,紛紛去找時綰眠搭話,看看能否多了解一些有關她的事。
“姑娘,這木材如何賣?哦,對了,該怎麼稱呼姑娘呢?”一位麵帶和善的男子詢問道。
“我叫川竹,這木材是十文錢。”
“川竹姑娘,我要一些木材。我有時路過溪邊看到了你,你的身體好多了吧?”另一位男子含笑關心道。
“多謝公子關心,我已經好很多了。”時綰眠微微頷首。
“我也要一些。川竹姑娘,你是第一次來石林這吧?你家在何處,可是有什麼困難?”
“我...無家可歸。我被賣到一位富貴人家為婢。所幸夫人待我極好,服侍多年也歸還我自由。可惜返鄉路上遭遇劫持,我寧死不從,便跳入水中逃生。現在也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祖母收留了我,待我如親。”
時綰眠一邊幫忙捆好木材,一邊娓娓道來。
這個理由是她觀察周圍環境數日後才想出來的。
她也與祖母、溫梅說過了。
聽聞此言,眾人心中不免惋惜。
這樣淒涼的經曆,從川竹口中卻以如此平淡的語調述說,令人為之動容。
更有人對川竹心生敬意,讚歎她如此偉大,為了自身的清白寧死不屈,
世人皆為她的坎坷命運感到惋惜,但又有多少男子不願擁有這樣一位性格溫和、責任心強的嬌美人兒呢?
更何況,川竹無父無母,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減輕了一些婚配的負擔。
於是,時綰眠很快便成為了眾人心裡的一塊香餑餑。
午時,溫淮知來到了攤位,見時綰眠在此,略感驚訝,心想昨日自己不在,恐怕溫梅又吃壞什麼了。
“有勞川竹姑娘了。”
溫淮知走到攤前,放下肩上沉重的木材筐,隨後慢慢整理。
時綰眠看著他,謙和地應了一聲。
隨後,她看了看手中的蓮花繡荷包,遞給溫淮知:“溫公子,這是今日賣出的木材後收到的銀兩。我算過了,是六百文錢。”
溫淮知接過女郎的荷包,微微一愣,僅半日便賣了六百文,幾乎同他平日一周的收入相當。
“川竹姑娘,你取走一百文留著。”
溫淮知將荷包遞還,希望她能稍作積蓄,以備日歸鄉。
“公子莫要折煞川竹。”時綰眠輕輕推拒,柳眉微微蹙起,微咬下唇道:“川竹能活到今日,不愁溫飽,有家可歸,有人能疼,已經不敢再奢求其他。隻願能照顧好祖母便足矣。”
許是她太過真誠,溫淮知也有些動容。
他不想再提及那些傷心事,便轉移話題,繼續問道:“溫梅可還好?”
“嗯。她不小心摔傷了腿,大夫說已經無礙了。擔心溫梅在家中感到無聊,祖母便讓她在屋裡習琴,很是高興。”時綰眠笑著答道。
看著俊美男子點點頭,嘴角還帶著淺淺笑意。
溫小郎君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