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又吃悶醋了》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梁月見到川竹,卻對先前的失禮隻字不提,她從袖中取出一本書籍,指著某處:“我有一個問題,聽聞川竹姑娘聰慧過人,就想問問姑娘是否能解?”
時綰眠隨意一瞥,便看清了梁月的小心思。
這分明是故意刁難,無非就是想不斷的打壓她罷了。
於是,她故作羞赧,垂下眼簾,輕聲道:“川竹愚笨,隻識得幾個字而已......”
梁月見她如此反應,心中暗自得意,對川竹的鄙夷更甚。在她看來,川竹不過仗著幾分姿色,便將溫淮知迷得神魂顛倒。
時綰眠離開時,梁月走到窗邊,目光不經意間瞥向遠方,正好看見溫淮知正匆匆趕來,他焦急地拉著川竹的手,仔細檢查她是否安好,而後兩人十指相扣,緩緩離去。
她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這般維護,外人隻怕以為是她對川竹嚴刑拷打。
明明該站在溫淮知身旁的人是她梁月才對,可那個“狐狸精”,卻搶走了她苦心守護多年的少年郎。
每一天,她都如此渴望回來見他一麵。
梁月望著川竹離去的背影,眸中寒光乍現,狠毒之色盤旋不去。
她倒是想看看,若是川竹被玷汙,溫淮知是否還會對她如此癡迷。這個念頭,如同陰暗的毒蛇,在她心中肆意蔓延,吞噬著她的理智。
一日,梁月派人傳話給川竹,說是讓她上山采藥。
時綰眠自然婉拒,輕聲道:“我對此並不擅長,還是請梁小姐另尋大夫吧。”
然而,那婢女卻麵露焦急,結結巴巴道:“您還是去看看吧,大夫現在不在府上。若是實在分辨不出,小姐另有安排。”
時綰眠看著婢女身後緊跟著數名仆從,知曉今日是非去不可了。
初時,梁月看似正常,隻是讓她辨認草藥。一刻鐘後,她拿出精致的點心和佳肴,邀請川竹一同享用。
梁月不慌不忙,親自為川竹斟上一杯茶:“這是上好的普洱茶,想來你平日裡也少有機會品嘗,不妨試試。”
時綰眠接過梁月遞來的茶盞,指尖輕觸杯沿,茶香盈盈,卻並非普洱的醇厚,而是一股若有若無的異香,帶著一絲令人不安的甜膩。
她對茶香向來敏感,這細微的差彆,自然瞞不過她的感知。
這茶中,分明是下了迷藥。
時綰眠唇角微勾,已然看穿了梁月的算計,想給她下藥,倒還是嫩了些。
時綰眠不動聲色地皺起眉頭,突然‘不小心’手滑,將茶盞中的茶水儘數倒掉,繼而捂住腹部,做出乾嘔的姿態,神情痛苦。
“你,你不會是有了......”梁月強壓著怒火,卻難以抑製臉上驟變的神色,眼中滿是嫉恨,牙關緊咬,幾乎要磨出火花來。
“抱歉......小姐,我有些不舒服,能否容我稍作休息?”時綰眠故作虛弱,語氣中帶著歉意。
梁月皺了皺眉,生怕她當真在此嘔吐,惹得自己心煩意亂,於是,她連忙捂住鼻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川竹動作快些。
片刻之後,川竹卻遲遲未歸。梁月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警惕性也隨之提高。
“給我追上去!”梁月眼裡透過狠戾。
話音剛落,一個相貌平平,身形魁梧的男子便從樹林深處閃出,悄無聲息。
梁月此前還給溫淮知通了信,意在誣陷川竹與人私通,卻沒想到川竹竟如此警覺,溜得如此之快,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
時綰眠一路疾走,漸漸加快腳步,距離遠些後甚至開始奔跑。
身後追趕聲越來越近,她心知不能再拖延,立刻從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軟筋散藥粉。
無奈之下,她隻能采取近距離撒粉的方式,讓對方吸入藥粉,但這樣一來,藥效將大大減弱,這本該足以讓人昏迷的藥粉,如今隻能讓對方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然而,這片刻的耽擱,卻也足夠時綰眠逃離。
她飛快估算著距離,瞅準時機,便“啊”的一聲,故意摔倒在地。
那男子本已近在咫尺,見她倒地,一時放鬆了警惕,彎腰去扯她的衣衫。
然而,就在他觸碰到她衣襟的一瞬,時綰眠一個翻身,迅速朝他撒出一把藥粉。
他抓住少女衣衫的手,瞬間無力地鬆開,緊接著,便感到全身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時綰眠正欲起身,梁月便趕到了。
梁月看著癱倒在地的男子,勃然大怒,破口大罵:“你這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在此時,溫淮知和溫梅也趕到了現場。
“溫……”梁月試圖解釋,然而溫淮知卻視若無睹,徑直越過她,走向坐在地上的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