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你就這麼在家呆著的?家裡那麼老些東西上哪了?”。許大茂叉著腰一臉氣憤的對著在床頭邊吃著花生的婁曉娥。
為了儘快還清債務投入到光榮的民兵身份的許大茂,輾轉了兩公社呆了七天才回來。
剛回到家想吃點東西,在舒舒服服的拿著臉盆毛巾去大澡堂洗個澡。
可打開廚房的櫥櫃跟屋裡的抽屜發現裡麵就像進賊了一般,空蕩得令人心酸。
“你吼什麼吼,許大茂你都幾天沒回來做飯了,家裡哪還有東西?”。婁曉娥把花生一扔,站起身來就跟許大茂爭辯了起來。
“不是,你以前餓了不是下館子吃啊?我下鄉之前的時候沒告訴你啊?”。
“家裡一口現成的吃的都沒了,我以為進賊了問問你還不行了?”。
自打跟著馮斌混又順利成了軋鋼廠的民兵,許大茂的底氣也是足了不少,不再像往常那般把氣憋在肚子裡對著婁曉娥低眉順眼。
“吃了,我都吃了不行啊?你餓了也下館子吃去,你不是愛請客吃飯嗎?你順道還能請客吃飯巴結領導去”。
兩人吵得是麵紅耳赤,爭吵之聲傳進了聾老太太耳中的時候,她嘴角的弧度越發擴大。
“成咯,這事辦成咯”。空蕩蕩的聾老太太盤坐在炕上吃著那罐金雞餅乾,渾濁的雙眼眯成一道細縫猶如老狐狸一般散發著精明。
“砰”的一聲過後,許大茂穿著草鞋拿著臉盆跟毛巾香皂臉上掛著七八道抓痕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四合院。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伴隨著哭泣聲從門外傳來。
“我在呢,誰呐?門沒拴進來吧”。聾老太太明知故問的衝著房門口喊了一嗓子,收起臉上的笑容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老太太,嗚嗚嗚”。推開房門,婁曉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吸溜著鼻子,惹人憐愛。
“小娥,你這是怎麼啦?”聾老太太假裝驚訝,急忙撐起身體拿著床頭的毛巾替婁曉娥擦著眼淚。
“嗚嗚嗚,許大茂,我....我跟他過不下去了”。憤怒與委屈充斥著婁曉娥的內心,這時候已經全然忘記了父母的囑托。
聾老太太眼睛裡浮現一絲喜色,嘴角不斷的上揚。趁著婁曉娥拿著毛巾擦拭眼淚的機會急忙伸手往自己那乾枯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疼痛讓她總算壓下了臉上的笑意轉為痛苦,對著婁曉娥不斷百般撫慰。
“他竟然敢打你?這個混賬,攀上了高枝就回家欺負媳婦,簡直就是畜生”。
“讓奶奶看看,哎喲,這小臉都腫了,許大茂這個畜生怎麼下得了手的喲”。扶著婁曉娥的臉,看著左臉上的巴掌印。
聾老太太故作心疼的模樣,讓婁曉娥大為感動。心想聾老太太真是個好人,也是院內唯一會真心,心疼她的長輩。
可全然不提兩口子的爭吵是因為家裡餅乾跟雞蛋都入了她的嘴裡。
“過不下去咱就不過了,咱們小娥這麼好的姑娘,大把人排著隊都排不上號呢”。
“許大茂這個畜生不珍惜,將來有他後悔的”。聾老太太的字字句句都說到了婁曉娥的心坎上。
婁曉娥委屈的說著剛才爭吵的原因以及許大茂對她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