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哪管那麼多,隻要想離婚就行,有一句沒一句看似心疼,實則對著正在宣泄情緒的婁曉娥火上澆油。
“小娥,彆怕,奶奶替你出頭,一會奶奶就找你一大爺開全院大會批評他。宣布你要跟許大茂離婚”。
“他動手打了你,就是不對!現在外頭不是有婦女聯合會嗎?那就是幫著像你這樣被欺負的小姑娘的”。
聾老太太為了這一天可沒少下功夫,之前就在街道辦事員看望孤寡老人的時候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了婦聯的全稱以及職責。
“老太太,我聽你的。讓許大茂給我道歉!”。婁曉娥自然也是知道婦聯的存在,再加上她眼裡的好奶奶這麼說了,她自然不可能退縮。
“走,咱們找你一大爺去”。聾老太太在婁曉娥的伺候下穿上了棉鞋走出了房門。
“你這臉有點講究啊,怎麼著在鄉下犯糊塗了?”。馮斌泡在池子裡看著臉上充滿後世行為藝術的許大茂,不禁笑道。
“沒,科長我哪敢啊?再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啊”。許大茂在水池邊上替馮斌點了煙。
開始解釋著臉上抓痕的來源,聽得馮斌是有點無語,一個老爺們還能被一個小媳婦給抓成這樣。
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一些贅婿上門女婿之類的都不至於被撓成這樣吧?
“你這大高個,還在民兵連練了一個多月,我還讓人給你開了小灶。你特麼的還能被她那小胳膊小腿的抓成這德行?”。
“你出了門,彆提你是民兵連的,更彆提認識我。我丟不起這人”。夾著香煙的手指著許大茂是一頓罵。
“科長,彆啊,我是一時大意了,我沒想到這婆娘真敢下手”。被馮斌訓斥得滿臉通紅,許大茂懊惱的低著頭。
他能不知道這件事丟人嗎,馮斌這要是真生氣了,他這民兵連的名單可能都得被劃掉。
“科長,我跟她離婚!這日子我也過不下去了,那點念想我也不留了”。
許大茂看著馮斌自顧自抽著煙沒說話,緊張得是屁股都加緊了。
“早就該離了,那點事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圖那點錢乾嘛?你缺吃還是缺喝了?”。
馮斌之前懶得跟許大茂說離婚的問題,這點事情他自己心裡早就有猜測了,他不舍得離婚也很簡單。
圖錢唄,婁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掉兩個鋼鏰下來都夠許大茂吃一輩子的。
前程可能耽誤了,那錢可不能丟了,導致他一直陷入兩難的局麵。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貪她家的錢,不然我也不會把前途都丟了,要不是您來了軋鋼廠,我這輩子連被全廠通報表揚的機會都沒有”。
“我告訴你許大茂,彆成天惦記錢的事,但凡你腦子裡少想這點糊塗事,踏實點,你的將來不會差”。
“行了,工人快下班洗澡了,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我得去跟張副所長吃飯了”。想到跟一群工人在一個池子裡泡著,馮斌多少還是有點排斥。
誰知道有沒有哪個不講衛生,或者逛了暗門子染了病沒發作的潛伏體,今天要不是蘇曉婉打電話來說今天醫院忙,說沒時間一起吃飯,馮斌也懶得來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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