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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赤著腳、摸著牆壁跟在以缺牙鼻涕獸為首的三個鼻涕獸後麵。
剛才白大褂短暫地打開了自己的手銬,讓男人可以背上書包。
男人看到手腕處明顯和其他部位不同顏色的皮膚,在下水道曬不到陽光,那大概率就是老泥垢了。
不過沒多久,手銬就又戴了回去。
缺牙鼻涕獸因為彙報自己這個“奇珍異獸”蹤跡有功,現在也已經成為了一名遠征探險隊的小領導。
身上穿著一件披頭士風格的黑色小馬甲,工作主要內容就是帶領小隊長時間在外搜尋物資。
男人為眼前這位“小領導”感覺到惋惜,
“你特麼被老板pua了啊,
立了那麼大功勞,底薪待遇一點沒漲,
工作內容不變,工作壓力還變大了,
人家都是在外麵隨便糊弄一晚上就回去了,
結果你是自營項目經理,賺多少全靠自己拚,不收獲還不能回去。
就這麼扔倆啥都不懂的新人給你帶,
給你套個領導的皮,你就樂成這樣,你個傻......”
男人的內心獨白漸漸低下去,因為當他從當局者變成了旁觀者,
他終於是“搞清”了。他剛在內心獨白中諷刺的,何嘗不是他自己!
走過七拐八彎的下水道,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戶外,男人呼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
即使是因為靠近下水道排汙口,這裡的空氣其實也並不“清新”。
但相較於暗無天日的下水道和肥料房,那也已經是好太多了。
鼻涕獸們晝伏夜出,但作為人類的男人,還是個大近視,晚上出來就是瞎子,所以男人的主要工作是作為“馱獸”。
不但要馱東西,天亮以後鼻涕獸無法行動,還要把它們裝進背包裡,尋找安全的地方休息。
黑夜中男人背後背著原本就屬於自己的背包,身前掛了一個挎包。
身前的包中,缺牙鼻涕獸穩坐釣魚台,手中拿了一個非常小號的手電筒,向前方發出微弱的光線。
整個搜尋過程都是枯燥無味的,在場三人一獸加起來不夠隨便一隻成熟期數碼獸打的,所以行進起來非常小心謹慎。
男人的腳鐐在離開下水道時已經被解開收了起來,隻剩下手上那副塑料的手銬。
不過男人也沒有準備要逃跑的意思,黑燈瞎火不知方位,男人個半瞎子逃跑就是找死。
在下水道中尚且可以通過左右拐的方向和手掌觸摸牆壁來記憶路線,可到了戶外,就徹底兩眼一抹黑,隻好安心當自己的“馱獸”。
搜索了好一會兒,三人一獸終於發現了好東西。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一個綠顏色的冰箱樹立當中。
“冰箱,那是一個冰箱!趕緊過去”缺牙鼻涕獸興奮地發號施令。
冰箱是那種老式型號,上麵是較小的冷凍室,下麵較大空間的是冷藏室。
沒等男人過去,兩個新人跟班已經趕緊跑了上去。打開之後卻大失所望。
下麵冷藏室的門半掩著,隻剩下半顆被啃咬過的卷心菜,四周散落了一地食物的殘渣,
還有一盒已經開了口打翻在地上的牛奶。
看來已經有數碼獸捷足先登了。上麵的冷凍室門緊閉著。很有可能是某些幼年期的數碼獸光顧了這裡,吃乾淨了下麵冷藏室的東西。
但是冷凍室由於太高,沒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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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新人等著高大的“馱獸”走到冰箱跟前,打開了上半層。
“是冰棍,是冰棍!”胸前的缺牙鼻涕獸興奮地大叫。從胸口的挎包一躍而出,直接跳到了冰箱上。
“鼻涕獸大人,是不是高興地太早了”
男人的適時地潑了一盆冷水,伸手拿出了冰箱裡的冰棍,
左手拿了一根芒果味,右手拿了一根橙子味。然後,然後就沒了。
按照凡有收獲都要上交的原則下,這兩根冰棍,哪怕帶回去隻剩兩根木簽子那也得是大便獸兄弟倆先嗦囉。
而且就這兩根東西,就算帶回去不化,那也換不來好的獎賞。
鼻涕獸傻歸傻,一看冰棍的數量,就明白了。
在鼻涕獸正在eo的時候,男人看了下冰棍的包裝袋,
嗯,不認識的牌子,
不認識的文字。
看了下配料表,
嗯,字母標注的化學符號。
男人隨即就拆開了芒果味的冰棍包裝袋。
“你這個奴隸要乾什麼?”*3,鼻涕獸齊呼到。
男人直接把芒果味的冰棍順著缺牙鼻涕獸的大牙縫裡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