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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喘著粗氣,這時反倒冷靜下來,有理有據地分析:“你甭說!除了她不是還有慶林麼?他鬼點子精多,鬆兒這麼大個小夥天天喊著想吃肉,難道他莫慶林不想吃?我看就是她倆一合計...”
“鎖?村裡找個老鎖匠重新去配一把鎖匙,多簡單?”
周氏說的頭頭是道,像是親眼見著了一般,已經給兩人定了罪。
此時她在屋裡嚷嚷的這般大聲,高氏還未回來,莫驚春關在自己的屋子裡聽的卻是一清二楚,不免覺得她可惡又可笑。
心裡憋著一股氣,聽對麵鬨騰了一陣後腳步聲還是衝著她這屋來了,應該是莫遠林勸解無果。
周氏氣勢洶洶地拉著莫遠林來到莫驚春門前,將門拍得哐哐響:“莫!驚!春!死丫頭,給我出來!”
她很不耐煩,力氣又大,年久失修的木門不堪承受被迫發出搖搖欲墜的咯吱聲。
莫驚春“謔”地走到門邊,一把拉開木門與周氏四目相對,雙腳還踏在門內,防備著她忽然衝進去。
周氏全身的力氣都在門上,閃避不及,差點被她的門檻絆倒,更加惱羞成怒了:
“好啊,原來你在裡麵啊!死丫頭,還成心害我摔跤,看我不打你!隔這麼久才出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她的一雙眼珠子在說話的時候滴溜溜的轉,還不時往屋內瞟。
在瞄見她愈發紅潤的臉色跟身上穿著李氏趕工做出來的新衣裳後,仿佛抓住了什麼證據一般,冷笑連連:
“我就知道是你!你這死丫頭,偷了我們家的錢去給自己買衣裳買肉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她用力抓住莫驚春的手腕,同時對莫遠林吼道:
“去把娘給我喊來!我帶這賊丫頭去村長那兒,我倒要叫人評評理,這麼小年紀就知道偷錢,以後長大了誰知道會乾什麼?!”
周氏憤憤不平,莫驚春拚命喊著“我沒有”她像聽不見似的,都不肯喊高氏回來對峙就要在眾人麵前譴責她。
而鬨到村長和村民麵前去,就算後來能證明她是清白的,這對一個姑娘家來說也是莫大的侮辱。
前世,莫虎家人若是叫村長帶著人來了未必不能證明她和薄青山是清白的。
但是一旦扣上了疑似私通的帽子,在村裡這種地方,旁人的嚼舌根就能把一個人給殺死無數遍。
光解釋是沒有用的,曾經村裡有個寡婦就是被人傳風言風語,後來投井死了。
對一個心理強大的人來說尚且如此,更遑論莫驚春。
上輩子怯懦隱忍了一世,所以才會驚懼之下自己便吊死了。
她最後的反抗或許就是選在了莫虎家門口吊死,讓他們以後出門回家看見就會想起來膈應,自己被他們逼死在這。
莫驚春漲紅了臉,拚命掙脫也掙不開。
可想而知周氏一個快三十歲的成年婦女的力氣,莫驚春細白的手腕都被她掐的通紅。
這個場景讓她的前世猶如夢魘一般縈繞在眼前,莫驚春心知自己應該硬氣一點,現在就使勁推開她,指著她的鼻子告訴她自己沒偷錢,衣裳是李氏買的,肉錢是她掙來的!
但十年的打罵、早已習慣的懦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克服的。
周氏凶相畢露,這種時候她下意識總會害怕周氏。
這樣無能的她,連自己都瞧不起。
莫驚春在心裡唾棄自己,眼神看向莫遠林。